山羊胡子哆哆嗦嗦的抓住年輕人的袖子:“你彆亂說,屠城這種事,這……這等同叛國啊!”
年輕人歎了口氣:“如今你屬下衛兵敲詐修真者,這已是罪該萬死,他千不該萬不該,還撒謊害我全城追捕那群人,無故定罪追捕修真者,這是罪加一等。再加上又在拍賣會之際,帝君三番五次聲明,好生善待外來修真者,可我們呢?
“這罪上加罪,你莫說你這烏紗帽,就是你項上人頭也難保了!”
山羊胡子都哭得老淚縱橫了:“可是這跟屠城有什麼關係?”
年輕人拍了拍對麵的肩膀:“這種事,若換一種情況,就不一樣了。”
山羊胡子哭著哭著,聲音陡然一停,還在抽抽,卻再不嗚咽了。
“你是說……將那屠城的罪名,推到那幾個人頭上?”
年輕人點了點頭:“這幾人隻怕早已不在,否則我這般搜尋,他們應該早就現身對我怒斥一番,甚至打我一頓都有可能。可這都快子時了,既沒有人找上門來鬨事,又沒聽說哪家客店入住了客人,所以……”
山羊胡子眼睛一亮:“所以,隻要咱們屠城,再往上報,說那群人是惡修,勢必會引來修真界的追捕,到時咱們就安全了!”
年輕人又點了點頭:“這樣一來,你不但不會受任何懲罰,說不定上頭還會因為你損失慘重,給你點物質上的安慰。至於這官,自然是會讓你緩幾年,可緩幾年就緩幾年,隻要人還在,就能東山再起。”
言瑾冷冷的看著下頭的一切,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符灰。此時符灰已經凝成了一枚珠子。
言瑾收起珠子,伸手往旁邊摸了摸,果然摸到了路奇逸。她死死的拽住路奇逸,一路升空往前飛。
路奇逸等出了範圍,這才壓低聲音問:“師妹你怎麼跑了,這幾人分明是要陷害我們,手段還如此毒辣,我們若不殺了他們,日後就真的要被人追殺了。”
言瑾勾了勾嘴角:“不急,你先跟我去殺一個人。”
“誰?”
“今日那個衛兵。”
路奇逸急了:“當時咱們誰都給他丟魂力節點,此刻夜深人靜,這鎮子說小也有幾百戶人家,上哪兒找去?再說,你殺那衛兵做什麼?”
言瑾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因為隻有他見過我們。”
路奇逸一怔,頓時明白過來。
見過他們真容的,隻有那個衛兵。即便他們幾個瘦下來了,可師妹和千機前輩卻沒有容貌上的改變。兩人總不能一路都是易容的狀態,所以很有可能會被人認出來。
而能認出師妹和千機前輩的,就隻有今日守門的那個衛兵了。至於城裡的居民,不必他們動手,一會兒就有人替他們清理了。
想通這一節,路奇逸問:“可怎麼找?沒有魂力節點,千機前輩也不在,我們想找他……師妹咱們為什麼來前院?”
言瑾拽著路奇逸一路飛到了前院。這裡是官府,前邊是縣丞工作的地方,後頭是縣丞休息的住宅。
關押犯人,自然是在工作的地方,言瑾隻在院子裡轉了片刻,便找到了大牢的入口。
大牢此刻也有人把守,不過都是凡人,並不是什麼問題。
言瑾隻不過輕輕揮了揮手,兩團不可見的泡泡就飄到了牢役的頭上,瞬間兩個牢役感覺沒法呼吸,休克昏了過去。
言瑾落地,一路往裡走,路奇逸跟在她身後,也不敢再吱聲。這一路但凡有見著牢役,都是同樣的手法讓他們昏迷,不一會兒,兩人就在牢裡找到了那個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