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班的老周聽著這兩人講話，似乎一點也不意外，聽了半天他還嫌累，自己跑去校長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自己給自己沏了壺茶。
校長勸了言瑾半天，油鹽不進，最後沒轍，扭頭看向老周：“你好歹幫我說句話！”
老周右手正端著茶杯往嘴裡送，聽到這話，他左手握拳向上舉了舉：“上啊！老齊！”
齊讚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我就知道用不上你。”齊讚也無奈了，回頭看向言瑾，長歎了一聲：“我也不想如此。”
說完，他回身走到書桌，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個文件袋來，遞到言瑾跟前。
“你先看完再說。”
言瑾拿出文件袋裡的文件看了看，臉色漸漸嚴肅了起來。
“校長什麼意思？”言瑾冷笑了起來：“威脅我？”
老周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我隻是想告訴你，我這裡拿得到的資料，禦城的人一樣能調到。如果我給你換一張身份證，讓你永遠都不會被禦城調查到你本來的身份，你會不會答應我？”
言瑾皺緊了眉頭，手裡緊緊的捏著文件袋。
那裡頭，記載了她從到仙界那天開始至今為止所有的一舉一動。
一個學校，就有這樣的調查力，那麼禦城肯定也有。
隻是言瑾並不肯定，校長說的是否能相信。
一個學校的校長而已，你說能換身份，就能換？你換過的身份，禦城就調查不了？
“我沒偷沒搶，為何要換身份？”言瑾試探道：“就算我是下界飛升上來的人，我也靠的是我自己的家底和實力。”
齊讚反倒鬆了口氣：“你的家底和實力自然沒有問題，可有問題的是禦城。你剛來也許不知道，禦城這一次招收了兩百多新人，可是你覺得那些新人會是什麼下場？”
言瑾眉頭微蹙：“不知道。”
齊讚道：“這些人不會被送進學校，而是會直接以分配工作為甜頭，將他們輸送到各大企業的最低端生產崗位上。那些人會被長期困在崗位上，又無法去學校學習，想反抗又敵不過看守他們的人。
“最後，這批人會在這個位置上，待到他們自己受不了，結束自己的性命為止。而即便是這樣，也沒人知道這仙界曾經有過這樣一個人，他們來的悄聲無息，走的也悄聲無息。”
言瑾問：“禦城為何要這麼做？下界的人何罪之有，要這麼對待他們？”
齊讚搖頭道：“這我也不知道，但我不希望你變成這樣。就算你現在是我的學生，禦城還不敢對學校的學生明目張膽的動手。可是總有一天你會離開學校，以你的報複，你總有一天會被禦城所知。
“若是到那時候，你被禦城盯上，你也隻能掙紮一下，就會跟那幫人一個下場。禦城對下界的敵意，是你難以想象的深，你最好考慮一下。”
言瑾沉默了片刻，最後道：“就算改了我的身份證，禦城也會盯上我，因為跟我同班的那些人，就沒一個老實的。”
齊讚笑了笑，從桌子裡拿出一個又一個的紙袋，全部平鋪到桌上：“我就知道你會有這個顧慮，所以我全都準備好了。如果你願意擔任本校的財政和後勤顧問，那麼九班所有人的身份，都會是全新的。”
言瑾還是沒有答應，隻是默默的看著書桌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