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黑色鬥篷的東西？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巫族？”
他站在演武場中央，陷入沉思之中，努力回憶著剛才所經曆的一切。
“剛才……我的神魂居然抵抗不了那道詭異的身影？”
莫塵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神識是精神力的表現，而精神力又是靈魂的一部分。
因此，他剛才所麵對的並非外在肉體上的攻擊，而是一種直接作用於靈魂的強大攻擊。
回想起進入沙漠之前，那位中年大叔所說的話。
“遇到詭異叫聲，回頭之人，九成九都沒回來，唯一回去的也都喪失了魂魄，變成了瘋子。”
莫塵感到一陣驚奇。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直接作用於靈魂的攻擊手段。
這種手段究竟是什麼？它為何如此強大？
是否與傳說中的巫族有關？
如果不是巫族的殘留力量，又該如何解釋這種神秘的攻擊手段呢？
這些問題在莫塵腦海中不斷盤旋，讓他對巫族和靈魂修煉之法產生了極其強烈的好奇心。
“如果我能學會這種直接攻擊靈魂的手段，即便是神皇也難以抵擋吧？”
想到此處，莫塵有些躍躍欲試。
他想要立刻進入修煉，借助演武場的頓悟幾率和奇遇幾率，對這種靈魂攻擊手段進行參悟。
然而……
此時的演武場中。
凰天月正靜靜地盤坐著，全身心地投入到對體內生命之道的感悟之中。
所以，莫塵隻能搖了搖頭，在演武場邊緣坐了下來，決定等凰天月修煉結束以後，再進行參悟。
……
演武場中的時間，一年又一年的逝去。
外界，卻一直停滯在莫塵望月的那一刻。
隨著演武場內的時間推移，凰天月對生命之道的理解逐漸深入骨髓，愈發深刻。
終於，當第三萬年度過時。
凰天月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爍出熾熱的光芒。
“唳!“
一聲清脆而激昂的啼鳴劃破長空，天空中頓時燃起熊熊大火。
刹那間，她化身為一隻火紅色凰鳥，衝天而起，展翅高飛。
熾熱的火焰，照亮了漆黑的演武場。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炙烤得扭曲變形。
凰天月凝視著眼前的烈烈火海，沒有絲毫猶豫，毅然決然地投身其中。
她在火焰中翩翩起舞，儘情釋放著自己的生命力。
在此期間。
她的生機逐漸開始消逝……
她鮮豔的羽毛變得焦黑如炭……
她美麗的容顏也在熊熊烈火中化為灰燼……
最終，她與莫塵揮手告彆後，整個人都在無儘的灼燒與痛苦中徹底隕落。
“鳳凰涅盤，必須在死亡中經曆輪回重生，才能領悟出真正的生命之道！“
莫塵目睹著這一切，心中並無絲毫慌亂。
他盤膝坐在演武場邊緣，默默地注視著那團依舊燃燒的烈火，耐心等待著凰天月重生涅盤的那一刻。
“悟道這種事情，任何人都無法幫忙。當這一刻來臨時，隻有自己才能度過。”
“如果突破，從此成為大帝之境！”
“如果失敗，深陷輪回，不斷蹉跎，甚至最後會徹底忘記掉自己的最終目的……”
莫塵親身經曆過生命之道的領悟過程，因此他非常清楚想要完全掌握生命之道的難度。
好在，凰天月有係統演武場幫忙，應該很容易保存自身的生命之種。
而係統演武場對靈石的消耗，也在不停的增加著。
【第六萬年……】
【第十萬年……】
【第二十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