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回了一聲,跟著木瑪離開。
走到大院門口,齊雲用隻有木瑪能聽到的聲音,看似無意的說了句。
“你的身份,不怕知道的人多啊?”
木瑪腳步一頓,扭頭深深看了齊雲一眼,“你的那些手下,不是也聽到了?”
“我的人,有我約束,自會守口如瓶。”齊雲氣定神閒,“但是那五十多個趙楊的親信山匪,趙楊一死,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
木瑪眉頭擰起,沉吟片刻,回頭喊了一聲。
“穿皮甲的,都跟我走!”
五十多個原本趙楊的親信山匪,愣了一下,抬步走來,跟上木瑪。
他們今晚先是被齊雲嚇破了膽,現在也知道木瑪的身份了,不知道曲長是啥,但至少知道這
個濃須漢子是邊軍裡的官。
他們哪敢忤逆?
眾人一路下了臥牛寨,手持火把趕路,趁著夜色趕路。
齊雲掃了眼身後的五十多個山匪,在木瑪身邊低聲問道。
“木曲長,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軍營裡需要勞力,把他們帶到軍營,充當輔軍勞力吧。”木瑪回了一句。
齊雲眼神微動。
心中有了計較,這木瑪不是個狠心的人……
自此無話。
齊雲跟著木瑪,向臨泉縣邊關軍營而去。
……
齊雲、木瑪眾人剛走。
臥牛寨大院中。
三、四兩個當家滿眼怨毒的看著虎頭衛。
現在他們隻有二十一個人,自己這邊有兩百多人,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可是木瑪的話還留在他們耳畔。
正糾結的當口。
“嗖嗖——”
接連兩道破空聲傳來。
兩人隻舉覺得眼前一花,喉嚨突然發涼。
等感受到疼痛之時,已經晚了,鮮血倒灌進氣管,抽搐了一陣子,氣絕身亡。
“你們乾什麼?不是說了不讓動手嗎?”臥牛寨山匪大驚。
“你們要乾什麼?”
臥牛寨眾匪驚慌之際,看向虎頭衛的眼神中,多是忌憚和恐懼。
兩支冷箭,瞬間取了兩個大家的性命。
多一支箭都沒有。
沒了領頭的人,沒了主心骨在場的山匪都是陷入混亂中。
“你們都聽好了!從今以後,臥牛寨沒有了,臥牛山歸我們虎頭寨管轄!”小六子高聲喝道。
“隻要歸降的,在我們虎頭寨,一天三頓飯,頓頓管飽,每隔兩天,有一燉肉食。”
“不願歸降的,那就站出來,看看你們能不能從我們手下活命!”
“方才一百個身穿皮甲的,在我們手上也不沒撐過盞茶功夫。”
“是降是打,是活是死,你們自己選擇吧!”
小六子按照齊雲臨行前的指示,開始收編臥牛寨的山匪。
他手持大刀,學著齊雲的口吻,一招威逼利誘,鎮住了臥牛寨的兩百山匪。
臥牛寨的山匪們,看了看還沒涼透的四個當家的屍體,還有滿地的屍體,再想想小六子那一天三頓飽飯,隔兩天還有肉的誘人條件,都是動搖了。
終於,第一個投降的人出現了。
“我願意歸降,以後做虎頭寨的匪!”
口子一開,越來越多的山匪投降。
沒一會,所有臥牛寨山匪全都投降。
小六子表麵鎮定,但心裡卻難免緊張,咽了幾口唾沫,他努力回想著齊雲的言行舉止。
若是大當家在這裡,會怎麼說,怎麼辦?
隨即學著齊雲,開始指揮起虎頭衛收繳臥牛寨山匪的武器。
二十個虎頭衛在小六子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收編臥牛寨。
這一刻。
十幾歲的少年,終於獨當一麵。
……
兩日之後,夜幕降臨。
齊雲跟著木瑪,進了臨泉縣邊關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