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官印顯然被錢弘給藏起來了。
麵對齊雲的逼問,錢弘雙目充血,沙啞的嗓子艱難發聲。
“你回答我,是不是?!”
若是被二皇子的人算計,他死的還甘心些。
被一個山匪算計死了,他不甘心,死了都不瞑目。
“我知道我肯定要死了,你告訴我,讓我做個明白鬼,我就告訴你官印藏在哪。”
“不算投靠,算是合作吧。”齊雲回了一句。
“合作?”錢弘嗤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就憑你?跟二皇子合作?你給二皇子當狗,都不一定配!”
“你廢話是真的多啊!”齊雲向小妾伸手,“把刀給我!”
小妾把刀遞到齊雲手上。
“說,官印在哪?”齊雲手中鋒利的飛刀抵住縣令心口。
“嗬嗬嗬…急了?”錢弘通紅的雙眼閃過快意,“我就不告訴你,你有什麼手段,就都使出來吧!”
“你能殺了我,還能殺光整個縣城裡的縣衛嗎?”
“你得陪著我一起死!”
“你這個卑賤的山匪,要不是攀上了飛羽衛,你怎麼可能是本縣的對手!”
錢弘狠聲大罵,雖然喉嚨被捏著,聲音極小,但語氣怨毒。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此時的齊雲已經被他碎屍萬段了。
齊雲沉默,單手押著狀若癲狂的錢弘,手
上力道加大,錢弘再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另一手拿著飛刀,直接動刑。
錢弘疼的渾身抽搐,但發不出聲音,隻能無聲嚎叫,好像一條被剝皮的毒蛇。
看著承受酷刑的錢弘,小妾背後發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齊雲沒說謊,他真的精通淩遲這門刑罰。
而且手法之精妙和殘忍,比起京都的施行官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讓錢弘承受最大痛苦的同時,並不會疼到昏厥,也不會死去。
生不如死,不過如此。
胡碩頭皮發麻,撇開了目光,有些反胃。
沒過多久。
錢弘瘋狂拍著齊雲,嘴唇翕動。
看嘴唇的動作,要說的是:我說,我說……
齊雲停手。
在錢弘的指引下,齊雲打開了書房的暗室,拿到了官印。
錢弘臨死前,用儘最後的力氣,從喉嚨艱難擠出聲音,嘶吼咒罵。
“齊雲…你彆得意……你給二皇子乾了這麼多臟事…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跟大皇子作對,你還有那個賤人,你們跑不了……”
“就是二皇子…利用完你,也會…咳咳咳……”
“在天家眼中……我堂堂朝廷命官…都隻是走狗罷了,你這種卑賤的玩意……更是狗都不如……”
“他們碾死你…就像……像是碾死一隻…螞蟻……”
“你會比我死的更慘,更慘!”
“我在地下…等著你……”
錢弘斷斷續續的聲音停了,臨泉縣縣令死了,死在一個他視為豬狗的山匪手裡。
臨死之前,他恨齊雲。
但更多的是後悔……
他後悔,當初清風寨被滅了之後,他就應該直接殺了齊雲,不應該因為貪念,聽了齊雲的蠱惑,留他性命。
隻是此時,悔之晚矣!
暗室中。
燭火跳動。
胡碩、小妾看著錢弘殘破的屍體,都是有些反胃,更多的是心有餘悸。
齊雲的手段太過狠辣了。
不過轉念想想,如果沒有這種手段,一個小山匪怎麼能夠以下克上,乾掉縣令呢?
而此時。
齊雲借著燭火的光亮,被一樣東西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