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
魏陽享受著數萬人的矚目,嘴角帶著嘲諷笑意。
他放下手中長刀,仰頭看向齊雲所在的高台,朗聲喝道。
“齊雲!”
“時間已經到了,怎麼還不下來?”
“是不敢嗎?”
所有人目光都移向高台之上,其實現在齊雲不敢下來,他們也能理解。
畢竟魏陽珠玉在前。
再加上雙方簽的生死狀,上麵的彩頭,輸的那一方可謂生不如此。
這時。
齊雲的聲音傳來。
“魏陽,你是真會意淫。”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敢下來了?”
話音落下。
齊雲緩緩走下高台。
來到魏陽身邊站定,抬手抽出長刀。
長刀出鞘。
所有人目光全被吸引了過去。
離的遠的,都是伸長脖子。
再遠的,那徹底看不清了,但依舊是踮著腳,伸長脖子看。
馬上就要知道結果了!
位置靠前的人群,看清了齊雲手中的刀。
沉默數息之後,議論聲了亂嗡嗡一片。
“那齊雲手裡的刀,怎麼回事?那顏色不對勁啊,怎麼有點發藍呢?”
“你見過這樣色澤的刀嗎?”
“沒有啊,而且那刀表麵上是什麼東西,刻上去的花紋嗎,看著倒是挺漂亮的。”
“哼,華而不實。”有內行人不屑的撇嘴。
“齊雲的刀,鍛造廢了,是一把廢刀。”
“啊,何以見得?”
“這你們就不懂了,這好刀若不碰觸,隻用眼睛判斷品質好壞,一看刀身光澤,二看刀身顏色,三看紋理……”
人群中,對鍛造之術了解頗深的懂王侃侃而談。
擂台上。
魏陽瞄了眼齊雲手中的刀,不禁嗤笑出聲。
若早知齊雲就這水準,他何至於準備後手?
“齊雲,你輸了!”
“啥?”齊雲一愣,“還沒比,我輸哪了?”
魏陽冰冷一笑,揚聲道:“齊雲,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到這時候了,你還強裝鎮定,胡攪蠻纏,有意義嗎?”
“含鋼的刀,應是通體銀白,光滑如鏡,越是品質高的鋼刀,刀光越是雪亮。”
“而你手中的刀,隱泛藍光,刀身儘是無序紋理,這明顯就是一把廢刀!”
“你連一成鋼的兵器都沒練出來,還在這裡大言不慚,問我輸哪了?”
“你我之間,高下已判,還有比的必要嗎?”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魏陽話音一落。
嘩——
全場嘩然。
議論聲好似海浪一般,一層又一層向外擴散。
“不是,就這?”
“這齊雲搞這麼大陣仗,這麼囂張,就練出把破鐵刀?”
“麻蛋的,這五天等的,還以為能大開眼界,這征禮花的,真是冤枉死了。”
“齊雲,我***,沒本事,你裝**毛啊,老子的銀子,全打水漂了!”
“****”
“……”
人群中,不少押注了齊雲的人,都是破口大罵。
觀禮台上。
賈泉、洪綰看向南宮雪的眼神中,多是嘲弄。
以為九鳳樓是憋了個大的,沒想到是拉了坨大的。
南宮雪望著擂台上的齊雲,金色麵具下,黛眉深凝,神色糾結。
我要不要救他?
要救!
可……
這是生死擂台。
我,我該怎麼救他?
擂台上。
被議論、謾罵、嘲諷、議論等等聲音淹沒的齊雲,表情古怪,一臉懵逼。
不是……
這幫沒見過世麵的土著。
真把自己手裡的刀,認成破鐵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