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大軍攻入五逐郡,那對九鳳樓、禦寶齋、琉璃閣來講,就是滅頂之災。
在鋼鐵洪流的大軍麵前,高手也隻是血肉之軀罷了。
而自己的出現,讓這三個野心勃勃的家夥,看到了契機。
說不得,這三個家夥,也想著用禁軍武器武裝軍隊呢……
準確的說,這三個家夥是看中了自己背後的師門!
因為宗師鍛造之術再高,那也隻是一個人。
而一個能培養出宗師的師門,裡麵必定人才濟濟,蘊含的能量,磅礴驚人。
而這股力量,正是五逐郡匱乏稀缺的。
這股力量,他們想擁有更想掌控,同時也深深忌憚,隻能退而求其次,去合作去結盟,爭取利益最大化。
一但,這三個屠夫,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師門……
齊雲沒往後想。
因為後果,不言而喻。
看來,今晚的酒宴,並不輕鬆。
這是一場名副其實的鴻門宴。
而與那位劉姓皇帝不同的是,自己同時麵對的是三個霸王。
他們或許不見得比霸王生猛。
但他們絕對比霸王狠辣。
自己但凡露出一絲破綻,就真的走不出五逐郡了。
被囚禁在這裡,成為古代版的‘缸中大腦’就是自己後半生的命運了。
心中想著。
齊雲麵上不露聲色,微表情管理,細致入微。
這就是他的看家本領。
一個臥底的職業素養,心有驚雷而麵若平湖還不夠,還得根據需要,完美融入此時此刻要扮演的人物。
現在自己是誰?
鍛造宗師!
背後師門更是龐然大物,能量驚人!
自己的師尊,在墨家受門人敬仰,奉為神明。
而自己,少年宗師,春風得意,無所畏懼!
即便出來曆練,那也是難掩囂張氣質。
畢竟,自己才剛滿二十啊!
少年人,血氣方剛,背景強悍,春風得意,能不囂張嗎?
臥底的精髓,從來不是欺騙彆人,而是欺騙自己。
齊雲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在荀淵、賈峰、邢靜萱的吹捧中,飄飄欲仙,得意忘形了。
他與邢靜萱寒暄著,順手就搭上了這位女閣主的小手。
“齊某與閣主一見如故啊,真是相見恨晚,此時隻想徹夜暢談……”
說著,他大手揉了揉邢靜萱保養絕佳的小手。
邢靜萱眉眼間劃過一抹陰沉。
這個混賬東西!
真是得意忘形了……
小小年紀,在我身上揩油?
邢靜萱狠狠咬了咬牙,她貴為琉璃閣閣主,年近四十,還要被一個小兔崽子調戲。
一想到這,她心中的火氣,就蹭蹭往上竄。
但她終究是沒有發作,隻是抽出了自己的手掌,咬了咬牙,露出穩重不失善意的微笑。
“是啊,我也覺得跟齊宗主很是投緣。”
說著,她看向一旁的琉璃閣聖子洪綰。
“看你與綰兒年紀相仿,若是不嫌棄,不如與綰兒結為異性兄弟,叫我一聲乾娘。”
“嗬嗬,閣主真會說笑。”齊雲目光肆無忌憚的在邢靜萱臉蛋上遊弋,時不時光顧雪白脖頸。
“常言道,歲月不敗美人,閣主風韻之年,卻麵賽桃花,好似桃李年華的小娘子,撩人心魄。”
“叫你乾娘,齊某可叫不出口。”
“要是換個稱呼,齊某倒是樂意之極……”
我!
一旁的洪綰直接紅溫了,腮幫子鼓了又鼓。
俊秀的臉龐,漲的好似煮熟的大蝦。
若不是礙於齊雲的身份。
他現在就一巴掌拍死這個登徒子!
齊雲狗賊,不當人子!
竟然當著他的麵,調戲他娘!
乾娘叫不出口,咋滴,你還想當老子後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