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
木瑪當即駁斥:“隨便出賣盟友,我木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堂哥,這個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那參軍也急了。
他叫木刑,生父與木昭、木瑪兩人父親,是兄弟三人。
投身行伍,在軍中多年,他平日裡都是軍職相稱,現在這節骨眼,他心急之下,叫出了一聲‘堂哥’。
這也是在向木瑪表示,自己也是木家人,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木家。
齊雲是盟友,但那終歸是外人。
“堂哥,大司馬跟那齊雲的結盟,也是私下秘密進行的,若是齊雲那夥人死絕了,誰知道?”
“不行!”木瑪大手一揮。
他否定的很是堅決。
除了有履行盟友之約的意思,還有一層考慮。
而這層考慮,是木刑不知情的。
雖然木昭、他、木刑三人父親,是出自一房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三人是一個爺爺,但不是一個奶奶。
而奶奶的身份不同,三人在這一房的身份地位,互相之間的親屬關係,也截然不同。
木昭父親是爺爺正室夫人所生,是這一房的嫡長子,而他父親則是爺爺平妻所生。
至於木刑父親,卻是生於爺爺的十八個小妾之一,而且還是最低等的姬妾。
大族中的姬妾,這個懂的自然都懂……
木刑姓木,但至於他到底身體裡躺著的木家血脈純不純,那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駐守臨泉邊關,這一支邊軍,雖然都是木家人,但他與木昭關係要親近些,很多秘密,木昭對他都幾乎沒有隱瞞。
而至於木刑,那卻是有好多事,不與之說。
木瑪清晰記得。
數月前,有一日,他堂哥木昭,單獨見他,跟他千叮嚀萬囑咐,對待齊雲,一定要萬分小心,再尊敬都不為過。
齊雲背後有一個龐大神秘的勢力。
遠超他的想象。
此時,木刑獻計。
他出於道義、秘密兩方麵考慮,自然是不能答應。
木刑聞言,麵色焦急。
“堂哥,這個時候,還管那些虛名乾什麼?就算被背信棄義又如何?總比被剿滅了好啊!”
“你不懂!”木瑪本就煩躁,被木刑一頓叨叨,搞的更是暴躁。
“這話,不要再提!”
眼看著木瑪根本不為所動,而且還大發雷霆,木刑本能的露出畏懼。
“那好……”
他低頭應道,留下愁眉苦臉的木瑪一人,轉身離開。
離開木瑪這裡,他並沒有閒著,而是轉到了木昭所在的小廳。
“找我何事?”木昭麵色冷淡,麵對木刑,跟麵對木瑪時候的態度,截然不同。
主要是他現在心裡忐忑不安,平日裡的儒雅從容,在麵上所剩無幾。
對打斷了沉思的木刑,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
“大人……”木刑躬身一禮,態度恭敬。
麵對木昭,相比於木瑪,他更是畏懼,態度也更是謙卑,這麼多年,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敢叫過木昭‘堂哥’這個稱呼。
恭敬一禮後,他把與木瑪說的話,又與木昭說了一遍。
木昭聞言,陷入沉思。
一時間,陷入兩難。
他跟木瑪不一樣。
木瑪能那麼堅定,一方麵是因為意氣用事,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對他這個堂哥的絕對信任。
木瑪對齊雲的信心,來自於他自己對齊雲的信心。
原本,他對齊雲也是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