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大驚。
但下一刻，猛然發現，這內力沒有攻擊他。
而是……
包裹著他，在緩緩蠕動。
這是內力嗎？
怎麼感覺……跟活物一樣。
這種感覺，就好像這些內力，是一個個觸手一樣，在觸摸自己。
這種宛若實質的感覺，齊雲從未感受過。
跟以往交手過的化勁高手的內力，截然不同。
包括賈泉、洪綰，以及曾經的南宮雪自己。
這不隻是量上的察覺，更是質上的飛躍！
此時，齊雲基本斷定。
段罡說的都是真的。
南宮雪一醒來，真的突破了。
“你是誰？”
南宮雪開口了。
齊雲詫異，直視她的眼睛，在那對明亮的眸子中，他看到了迷惑。
若不是，是他親自把南宮雪帶回來的。
他甚至要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南宮雪。
原本的南宮雪，妖豔的雙眼中，滿是戾氣，殺氣更是濃到化不開。
可此時，她眼神中，沒有戾氣，也沒有殺氣，隻有迷惑。
如果非要形容。
那隻有五個字，最貼切。
清澈而愚蠢。
這是，被炸傻了？
還是在使詐，算計我？
“你怎麼不說話？”南宮雪追問。
齊雲盯著南宮雪雙眼，保持著警惕，緩緩開口。
“我是你主人！”
“主人？”南宮雪愣了愣，“主人是什麼？”
齊雲緊緊盯著南宮雪雙眼，沒放過任何一絲細微表情。
他基本確定，南宮雪真的被炸傻了。
若是南宮雪神誌正常，隻是在偽裝。
就他剛才那一句話。
以南宮雪的脾氣，不可能裝的毫無破綻。
他在南宮雪眼中隻看到迷惑，並沒有看到任何其他情緒。
“喂，你怎麼又不說話，你還沒告訴我，主人是什麼呢？”南宮雪叫道。
齊雲看著南宮雪，緩緩向‘囚籠’走去。
“主人就是……你什麼都要聽我的，對我絕對的服從！”
南宮雪眨了眨眼：“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因為，我是你主人。”
“哦，原來如此。”
南宮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主人，那我是誰？”
“我怎麼感覺腦袋空空的？”
齊雲一直觀察著南宮雪，此時他已經走到了‘囚籠’之前。
“你叫阿雪。”
“哦，原來我叫阿雪，那我為什麼在這裡啊？”
“你生病了，我再給你治病。”
“哦，那我為什麼腦袋空空的？”
“因為你生病了。”
“對哦，那為什麼……”
“……”
南宮雪好像十萬個為什麼，問個不停。
齊雲有問必回。
“主人，你真聰明，什麼都知道~”南宮雪看著齊雲，眼神中有些崇拜。
一旁的洪綰、殊月清看的一愣一愣的。
互相對視一眼，心中苦澀。
齊雲可是能把九鳳樓、禦寶齋、琉璃閣三家高層，騙到團團轉的人。
現在忽悠一個神誌失常的人，實在太簡單了。
不過，他們也不敢開口戳破。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況且，南宮雪失憶了，對洪綰也是好事。
至少，她想不起來之前的事。
自然也不會對他出手。
唉……
洪綰心底歎息。
堂堂的聖子、聖女，怎麼就淪落到這步田地了？
死的死，殘的殘。
唯一完好的，還傻了，被齊雲忽悠的一口一個主人，叫的正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