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荀淵那家夥,一直在暗處,派人監視我。
隻要被他捕捉到一點破綻,那無論是對任思思還是對自己,都將是……
念頭落下。
齊雲眼神恢複如常,進了彆院。
這麼久都忍了,不差最後這幾天了。
……
青鸞彆院,最高的閣樓。
頂層。
奢華的寬大臥房中。
床榻上,任思思靜靜躺著,麵色紅潤,呼吸均勻,好似睡著了一樣。
她這樣已經睡了好幾個月了。
床榻邊上,佟湘雲握著任思思的手,整個人麵色比數月前好上了不少,但卻很是憔悴。
看著昏迷不醒的任思思,眼中滿是憐惜和心疼。
齊雲一進青鸞彆院,動靜極大。
她自然也知道了。
但這麼多天過去了,齊雲都沒有來看任思思一眼,這讓她有些心寒。
而且她聽說,齊雲一進青鸞彆院,就夜夜笙歌,美人作伴。
似乎已經把任思思這個妻子,給忘了。
若是思思醒了。
姑爺還沒來,那思思該多傷心呢?
佟湘雲胡思亂想,不知不覺,趴在任思思的床榻邊睡著了。
而在閣樓頂層外的大廳中。
候著的侍女,手中拿著小竹牌記錄著。
‘齊雲進彆院第七日,未登閣樓,佟湘雲整日未離開閣樓……’
‘……’
當晚,這記錄著今日閣樓一切的小竹牌,被送出彆院,秘密送達九鳳樓總舵。
……
次日。
齊雲在南宮雪、王暢玄兩人的陪同下,出了鹿城,赤鳳使黃蘇,還有一個全是美人的車隊,緊隨其後。
五十裡外的洪河支流。
寒風肆虐的河麵上,早已結了三尺厚的冰蓋。
齊雲一到這裡,便開始鑿冰窟窿。
經過大半天的試探,他終於是找到了滿意的深度。
這裡是大河的中央。
沉到底,有六十丈深。
雖比不上虎頭山的深潭,但錘煉勁力也夠用了。
跟著齊雲一起出行的一眾美人,在馬車上,被寒風吹的瑟瑟發抖。
她們自幼就被九鳳樓選出來作為侍女。
自幼學的都是琴棋書畫,重來不敢體力活,學的都是伺候男人的本事。
一個個養的體香柔軟。
每到冬天,為了防止她們被寒風吹傷了皮膚,都是安排待在暖閣中的,如廁都有下人伺候,從不出門吹寒風。
哪經曆過此次的情況。
在呼呼狂嚎的北風中,她們嬌嫩的臉蛋,感覺被刀割一樣。
看到,齊雲退下衣物,就穿著單薄的褻褲,就跳下了冰窟窿,她們緊抿紅唇,如同看到了怪物。
難怪齊宗師體魄那般強悍。
久戰不疲。
原來,平日裡都是這麼練功的……
黃蘇緊了緊皮裘大衣,更是驚奇。
這種練功的法子,他還是頭次見。
接下來幾日。
每日清晨,齊雲都會出城,前往冰河練功。
傍晚時,率車隊返回。
至於晚上。
一切照舊,炮火不熄。
時間一晃,就是五日。
這一日,傍晚。
齊雲剛從城外回來,就收到邢靜萱的暗號。
看到這個暗號的瞬間,心神大振!
他要的硫磺、硝石,湊齊了!
(周三,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