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西跳上獬豸的背。
“坐好扶穩了。”景無名說。
獬豸騰空飛起來了。
它飛上了雲霄,景無名啟動天目,低頭往下看。
但太高了,那些禿鷲的營房都像指甲那麼小。
“降下,降下。”景無名發出命令。
因為是晚上,天空上無聲無息飛著一隻神獸,也不太容易發現。
哎——景無名歎息著,這晚上了,禿鷲妖們還是趕著奴隸們乾活。
砍樹,挖坑洞,建營房,造宮殿……略有偷懶的,就被禿鷲妖鞭打,打得滿身傷痕。
紮西也歎息。
其實西藩國還是奴隸製。
奴隸沒有人權,買賣隨便,要打要殺隨便,但也沒這麼搞法。
這個禿鷲國,比奴隸還奴隸,簡直是當成畜生看待。
景無名騎著獬豸,從母親神女峰那裡開始偵察過去,順著禿鷲的活動軌跡一路飛過去。
綿延數十裡啊,全是禿鷲的營房,工地。
大約估計一下,這個在活動的禿鷲士兵,起碼十多二十萬。
還有在大本營的呢?想想都害怕。
紮西也很吃驚,如果禿鷲國向西藩國發動攻勢,他西藩國根本抵擋不住。
按他的估算,不出一個月,西藩國就要滅亡。
往神女峰一百裡,還是禿鷲國的地盤。
哦,在那寬敞的地方,正在建造宮殿,已經建好了一半,還有一半正在日夜趕工。
為什麼禿鷲國還沒發動攻勢,很有大部分原因是,它們忙著給自己造宮殿享受。
一旦這些宮殿竣工,那西藩國就麵臨戰火蹂躪了。
“咱們刺殺禿鷲國王吧?”紮西對景無名說。
“好吧。但怎麼找到國王呢?”景無名說。“禿鷲妖國王究竟在哪裡。飛低一點。”
獬豸按主人的命令,繼續飛低。
不用啟動天目,也可以清清楚楚看得見禿鷲妖的麵目了。
那裡有兩個小禿鷲妖在偷懶,躲在幾棵樹下喝酒。
“你負責這個,我負責那個。”景無名對紮西說。
“好。”紮西躍躍欲試。
“主人,其實不必您出手。”獬豸說,“獬豸已經很久沒動過手了。”
獬豸呼一聲飛到那兩個偷懶的禿鷲妖上空,兩個爪子一把抓著禿鷲妖。
禿鷲妖來不及反應就被抓了起來。
獬豸箭一般飛到沒人的地方,放下了禿鷲小妖。
兩個禿鷲小妖早就嚇昏了。
“喂喂,醒醒,醒醒。”紮西拍著小禿鷲妖的臉。
小禿鷲妖慢慢醒來了。
“大王,大王,饒命,饒命。”小禿鷲慌忙跪下求饒。
“饒命可以,但你們必須乖乖聽話。”景無名說。
“是,大王,是,大王。”小禿鷲妖說。
“你們一共有多少兵力?”紮西問。
“大王,這個小的不知道。隻能說個大概。”小禿鷲妖說。
紮西把彎刀對準小妖:“說假話就殺了你。”
“是是是,小的不敢。”
“你們大王在哪裡?”紮西問。
“在,在,在——在它的住處裡。”小妖說。
“放屁,誰不知道。”紮西給小妖一巴掌。
“大王,饒命,小的隻是打雜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大王的住處在什麼地方,總會知道吧?”
“知道,知道。”
“那帶我們去。”紮西說。
景無名看了一眼紮西:膽子也夠大啊。
“大王,要化妝一下啊。”
紮西就用泥巴弄臟自己。又要給景無名弄。
景無名笑了:“不用。”
他的萬象天衣可隨便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