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景無名站起來,“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紮西王子頹廢地坐下。
“不可能,我和卓瑪隻一麵之緣,哪裡可能呢?”景無名再次強調。
“坐下吧。”阿達國王說,“世侄。”
“世上緣分就那麼奇怪,你對她有心,她卻對你無意。”紮西王子自言自語。
“不行,不行,我下次見到卓瑪,一定要和她說清楚,我可是有婚姻之約的人了。”
紮西王子聽景無名這麼說,好像又燃起了希望。
他走到景無名身邊,緊緊握著景無名的手:
“如果你能讓卓瑪回心轉意,我願做牛做馬。”
景無名掙脫紮西的手:“哪裡的話!咱們是兄弟。”
阿達國王看著兩人,搖著頭,感慨萬千。
他知道,一個男人萬一陷入了情愛的旋渦,那就難以自拔了。
就很難辦大事了。
他甚至對親生兒子有些失望。
當下大敵當前,卻還是兒女情長。
哎——
阿達國王長歎一聲。
“喝酒,喝酒。”阿達國王說,“世侄,今晚的月亮正圓正大,你會不會寫詩?”
“哦——在下真的不會。”景無名又頭疼了。
“九州國,乃是詩歌國度,世侄不會寫詩,那真的是遺憾啊。”
景無名又不好說,自己從出世到長大,都不在九州國,雖然自己認同九州國身份。
酒喝多了。阿達國王突然來了興趣,唱起來西藩國的民歌。
西藩國民歌大部分表達西藩漢子像大山一樣,像天上的雄鷹一樣,像地上的駿馬一樣。
表達愛情,總是那麼淒美粗狂。
可惜景無名不懂,很想跟著唱……
直到夜深,大家儘興,回房歇息。
過了幾天,阿達國王都沒有召見景無名。
他很奇怪,怎麼回事呢?
突然下人來報:“有人求見。”
“是誰?”
“來人自稱是阿亞措。”
“哦,阿亞措?那快請。”
下人帶上來三人。
三人見到景無名,都下跪拜見。
景無名急忙扶起他們:“彆這樣,彆這樣。”
這三人就是阿亞措和徒弟德勒以及女兒卓瑪。
他們都已經換成了常服。
景無名看了一眼卓瑪。
換了正常衣裳的卓瑪,簡直太美了。
景無名感歎說:“卓瑪妹妹,太美了,怪不得紮西王子念念不忘呢?一往情深呢。”
“王爺,你說什麼?”阿亞措見景無名念念有詞,又沒聽清楚。
“哦,沒什麼。”景無名說。
“王爺,阿亞措帶徒弟和女兒來,就是要感謝您的點醒和救命之恩。”
“言重了。阿亞措大叔。在下並沒有做什麼。”景無名說。
“你覺得沒做什麼,但在我的心裡,卻比什麼都貴重。”阿亞措說。
“王爺。”阿亞措的徒弟德勒正色說,“請王爺聽在下一言。”
“你說吧。”
“王爺,你雖然對咱們有救命之恩,但也不能奪人所愛。”
德勒大聲說。
“什麼?”景無名一時不知說什麼。
“你!”阿亞措氣憤了。
“你,師兄!”卓瑪又氣又羞。
“此話從何說起?”景無名莫名其妙。
“你一個王爺,身邊美女無數,為什麼要看上她。”德勒氣憤站起來。
“我我我。”景無名看了一眼卓瑪。
卓瑪正眼含熱淚,非常讓人心疼。
“在下已經是有婚姻之約的人了。”景無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