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危急時刻。
景無名站著不動,長臂舒展,爆長一丈,一把托住了鄧明的腰。
卸去了下墜的力道。
又扶鄧明站穩。
景無名已經修煉到了化形的層次,形隨意動,身體任何部位可以變化形狀。
這速度電光火石一樣,一般常人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麼。
這個高大漢滿以為會把鄧明摔個鼻青臉腫,但見他平平安安,一點事都沒有。
他很奇怪:“哎呀,你懂妖法。看來你更不是好人了。”
高大漢一邊抽出佩刀,一邊大喊:“捉拿你送官。”
景無名整個人沒動,左腳爆長幾尺,輕輕絆了一下高大漢。
高大漢向前衝得急了,腳又被絆住,啪,撲麵摔倒了,佩刀丟得遠遠的。
高大漢非常狼狽,掙紮著爬起來。
“誰絆我?誰絆我?是誰?”
高大漢的鼻血已經摔出來了。
他順手就擦,結果擦得滿臉都是血跡。
成了滑稽的大花臉。
娜塔莉和弗莉卡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高大漢看見女孩子笑他,更加覺得沒麵子。
“是誰?是誰?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出來,麵對麵大戰三百回合。”高大漢撿起佩刀,繼續叫。
但找不到對手,尷尬極了。
整間店裡食客包括夥計掌櫃都看著高大漢,臉上似笑非笑。
本來想笑,但看見高大漢凶巴巴的樣子,又忍住了笑,於是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娜塔莉和弗莉卡可不懂這些,笑得花枝亂顫。
但高大漢一個大男人,總不可能欺負女孩子人家。
隻能乾瞪眼,沒辦法。
“沒人絆你,是你自己不小心跌倒的。”景無名出聲了。
景無名這是給高大漢台階下。
但高大漢不識趣,繼續說:“哪裡是,就是有人伴我。”
他瞪著景無名:“估計是你紈絝子弟的同夥。”
“那你說他在哪裡?你找出來呀?”景無名淡淡說。
這個高大漢果然到處找,沒找到。
“誰知道你們是怎麼藏起來的?”
“這個大一個人,我們怎麼藏?”
“誰知道,因為你們會使妖法。”
“說話注意點,我們是人,不是妖。”景無名開始惱火了。
這個高大漢見景無名說話不客氣,也惱火了:
“我看你這個紈絝子弟就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妖法就是你使出來的。”
景無名謔站起來:
“本少爺本來不想惹事,但你一直都在辱罵本少爺,本少爺再也忍不住了,非得教訓教訓你不可。說,怎麼個比法?”
高大漢看了一圈店內:
“比就比,在店內,打破東西不好,還是出店外。”
景無名心想:“這個高大漢雖然魯莽,但心底不錯啊。”
高大漢大踏步走出店門。
景無名也走出店門。
娜塔莉、弗莉卡、鄧明也跟著走出去。
食客們、夥計們寧願不吃飯不做生意了,都出來看熱鬨。
景無名和高大漢在大街上對峙著。
剌子國人和九州國人差不多,都有看熱鬨的習慣,很快,整條街的人都圍了過來看熱鬨。
有人還在鼓勁:“打呀,快點打。”
高大漢對看熱鬨的人說:“你們離遠的,小心傷了你們。”
看熱鬨的人們就離遠了一點。
“你拿什麼武器?”高大漢問景無名。“小心我的刀很重的。我不想占你便宜。”
“我不用武器。”
“什麼?”高大漢說,“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用武器,也可以打敗你。”
“小子,不要托大。”高大漢怒了。
“不過,事先說明,你輸了,你怎麼樣?”
“如果我輸了,我就叫你爺爺,如果你輸了,你叫我爺爺。”高大漢說。
“哈哈。”景無名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我才不要你叫我爺爺,我才不到二十歲,做爺爺太老了。”
“小子,你還沒贏。”
“我肯定能贏。我也不要你叫我做爺爺,如果我輸了,我就叫你做爺爺,如果你輸了,你不用叫我做爺爺。”
“不叫爺爺,那叫什麼?”
“我要你從軍。”
“從軍?”
“是,就是從軍。”
“我也想從軍,但是安德烈王子不要我。”
“安德烈王子不要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