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畫剛要講茶,薊嶂說:“算了,妹妹,不要講了。”
薊畫不講了,繼續帶領大家進了前廳,卻是正廳了。
這個正廳,卻是比前廳大一倍多。
“這裡是飯廳,這邊是客廳。”薊畫介紹說。“無名哥哥,咱們就在這裡喝酒吧。”
薊畫指著一個檀木架子:“你看,我從祖父酒室裡偷出這麼多酒了。”
薊嶂大叫:“薊畫,你好大膽,你敢偷祖父的酒喝!”
原來薊嶂很少進妹妹的閨房,這次是沾了景無名的光,才進來的。
薊畫撇撇嘴:“大哥,你可以告訴祖父去。”
薊嶂陪笑著說:“這下少不了大哥的吧?”
“你問一下無名哥哥,看看他歡迎你一起喝酒不?”
無名忙說:“咱們兄弟姐妹一起喝酒,那是一樁美事。”
景無名想起了安德烈偷他祖父酒的往事,忍不住笑了起來。
“現在,咱們人齊,就喝酒吧。”薊嶂忍不住了,“娜塔莉,弗莉卡,我家的桂花水晶芋泥糕,那是薊州城的一絕,除了我母親,誰都不會做。我去拿來大家嘗嘗。”
薊嶂一陣風出去了。
薊畫拉著無名進去臥室。
哇,這個臥室啊,怎麼說呢?
這是真正的閨房。
一塵不染,什麼都整整齊齊的,乾乾淨淨的,脂粉、銅鏡、梳子等等都是新的,感覺非常素雅。
蚊帳,綢緞花被,雕花紫檀大床。
還有好多各種動物的絨玩具。
“娜塔莉姐姐、弗莉卡姐姐,還有——卓瑪姐姐。你們就住我隔壁房間吧。”
“你隔壁房間?”娜塔莉問。
“是啊。”薊畫說,“我隔壁還有好多房間,我母親說,將來當成一房來看待。將來我們兄妹成家了,我哥一房,我算一房,都不準離開薊王府。”
突然聽得哈哈大笑,一個蒼老的聲音說:
“聽說我家來客人了,本王在外麵急急趕回來,看看,究竟是什麼客人。”
“我祖父薊王來了。”薊畫笑了起來。
大家本來坐在客廳,都站了起來。
進來一個牛高馬大體態臃腫的五六十歲的男人。
他就是薊王。
“祖父!”薊畫撲過去,靠在他身上。
大家都施禮:“薊王爺!”
薊王看見景無名,睜大了眼睛:“賢婿,你回來了?”
薊畫拍了一下祖父:“他是無名哥哥。”
“無名哥哥?”薊王又驚訝了,“你母親是哪個?”
“啟稟王爺,在下是靖王之子景無名。”景無名一向謙遜。
薊王一聽是“景無名”:“你是景無名?”
“正是。”景無名說。
“祖父,無名哥哥可是大英雄。庸州天關一戰,就是無名哥哥任主帥的。還有剌子國保衛戰西藩國保衛戰,都是無名哥哥統領的。”
薊王急忙半跪:“拜見駙馬爺!拜見平北王,拜見大元帥。”
薊王雖然也是“王”,但他這個“王”,是按所在的地方取名的,他年輕時也沒做過元帥。
所以薊王是很小的王,封地很小,他隻不過是跟過先王打天下,論功行賞勉強封了一個王而已。
而景無名是禦封平北王,大元帥,還是駙馬,比薊王高了不知幾個檔次。
景無名忙把他拉起來:
“使不得,算起來,無名還要叫你爺爺呢。”
“駙馬爺,您雖然是晚輩,但卻是駙馬爺,這種主仆禮數少不得。駙馬威名天下頌揚!”
景無名哭笑不得:有了這種禮數,本來大家自由自在的,卻變得拘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