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遺落在外的大秦嫡長子(1 / 2)

驕陽當空,熾烈的餘光照耀著大地,帶來無儘生機的同時,也給萬物帶來了難以承受的高溫。

晴空萬裡,不見一片雲彩,驕陽儘情地釋放著自己的光芒,想要快速滋養萬物,卻忽視了他強大而炙熱的光芒,帶來的不是生機,反而讓萬物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好在當前季節是陽春三月,熾烈的驕陽下,還有著縷縷春風拂過,帶走了無數熾烈的高溫。

讓萬物這才有了喘息的機會,它們抓住一切能活下去的機會,不惜與天抗爭著,將根莖深紮土壤,頑強地活了下來。

蘄年宮中的嬴政,每天都要處理上百斤的竹簡政務,全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他處理。

大到中央決策的實行,小到地方亭長的任用,都必須經過他的許可,將全國政務集於一身,希冀大秦能走向真正的民富國強。

額頭布滿了汗珠,後背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濕,握著竹簡的手心早已布滿了細汗,但穩如泰山的他,手掌沒有任何鬆弛。

神情專注而認真,直到一個身穿甲胄,腰掛長劍帶著鐵鷹麵具之人,將一個錦繡包裹的竹簡呈上來,這才緩緩放下手中竹簡。

蘄年宮中,身穿甲胄,腰掛佩劍,見始皇而不拜,且麵帶鐵鷹麵具之人,則是黑冰台十六尉中,排名第一的鐵鷹尉。

嬴政揉了揉發酸的雙臂,緩緩解開錦繡,取出裡麵的竹簡。

趙子安,十九歲。

生於秦王政十年冬,被人遺棄在鹹陽城外的一個大雪地裡,被傷殘退伍的老秦人趙虎所遇而帶回家中撫養。

衣袍中有一塊玄鳥玉佩,上書趙字。

嬴政緩緩打開竹簡,一字一句地研讀,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思緒也回到了他與相父明爭暗鬥的年代。

想著想著,眼角就落下了一滴滾燙的熱淚。

想到了那個淪為王權、相權、王後三者之間爭鬥的犧牲品,一個被呂不韋送入宮中做探子的侍女。

為了掌控那任人擺布的命運,選擇了倒向當時手中並無實權的嬴政,甘願做嬴政與王後與呂不韋之間的眼線。

沒想到僅是一夜魚水之歡的侍女,居然有了他的骨肉。

回想著那日親自將其送出蘄年宮的夜晚,內心就忍不住一陣刺痛。

這玄鳥玉佩,不就是他當初在趙國當質子一直佩戴的玉佩嗎?

那時候他為了安危,不得不融入趙國,故而改名為趙政,想著想著雙眼通紅,滾燙的熱淚奪眶而出,以至於看向竹簡的視線都變得模糊。

“趙子安,優居酒樓?”

“希望天下子民百姓安居樂業嗎?”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著趙子安那自信,揮斥方遒,一心體恤為民,恨不得將天下貴族抄家滅族霸氣英姿。

這是他嬴政的血脈啊,那就見怪不怪了,也終於明白為何麵對趙子安時,內心有一種愧疚的感覺。

感情是他嬴政,虧待了他母子二人啊。

想到趙子安,常樂那個乖巧活潑,疾惡如仇的丫頭也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若不是趙子安是被趙虎在鹹陽城外大雪地中撿到的,甚至都懷疑常樂也是石宇彤的孩子了。

“查到趙子安生母的消息了嗎?”

嬴政抹去眼角的淚珠,一臉希冀的看向邊上的鐵鷹尉。

“難產死了,孩子是被雇傭的丫鬟所丟棄的。”

鐵鷹尉話語簡短,卻宛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插嬴政心窩,這一刻他好後悔,為什麼非要將石宇彤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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