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木無崖牽著林承安與江蘺向護宗陣法走去,李十七神色一變,對薑秩道:“攔住他們,崖叔的狀態不對!”
他越發覺得這個陳諾邪乎。
李十七與薑秩同時出手,浩然正氣、靈力卷向三人,試圖將三人拉住。
所幸崖叔的狀態不對,要不然僅憑他們兩個怎麼攔得住崖叔!
但即使這樣,他們也攔的很吃力,木無崖三人依舊在慢慢向前挪動,連帶著他們二人都在往護宗陣法靠近。
“緋衣還不趕緊幫忙!”
李十七朝著一旁的司徒緋衣喊道。
目光看去,就發現她同樣在攔著一人。
如火般的如意鞭卷在阿茗的腰間,死死拽著,不讓她繼續向前。
“不是,這怎麼回事啊?他們怎麼突然都變成這樣了?”
司徒緋衣不解。
“不就那個陳諾磕了兩個頭嗎?怎麼一個個都跟沒了心智一樣?”
司徒緋衣的話提醒了李十七,他見陳諾就要磕第三個頭時,立馬騰出一隻手,淩空寫字。
筆畫勾連,一個大大的“滾”字在護宗陣法外浮現,落向陳諾。
這時,陳諾身旁的楊環動了,身後的琵琶漂浮於身前,青蔥般的十指輕輕撥弄,發出如大小雨點落在荷葉般的聲響。
清脆動聽之餘,蕩起的靈力波動如漣漪般擴散至陳諾身側,阻擋著那個巨大的“滾”字落下。
嘭!
陳諾第三個頭重重地磕下。
額頭磕破了皮,流下一絲鮮血。
木無崖、林承安、江蘺、阿茗四人的眼眸在看到這一絲鮮血的片刻,染上了如這絲鮮血般的殷紅。
“崖叔,我回來了!”
木無崖望著陳諾一步踏出,半邊身子走出護宗陣法。
林承安和江蘺緊隨其後來到陣法前,隻需再往前一步,他們也便踏出了護宗陣法。
一旁的阿茗由於隻有司徒緋衣一個人攔著,速度比木無崖還要快上一分,整個人已經走出了護宗陣法。
“誰來幫個忙啊?老娘我攔不住了!”
司徒緋衣一邊用儘全力拽著如意鞭,一邊大聲喊道,希望有人能來幫幫忙。
然而整個洛仙門除了還在閉關的柳如煙,其他人都在這裡,還有誰能來幫忙?
陳諾的邪乎,讓司徒緋衣三人感到一絲無力。
說他們是被迷心控製之類的法術操控的吧,崖叔他們的眼睛比誰都清明!
可若說沒有控製,可崖叔他們的反應又沒法解釋!
護宗陣法外
陳諾直起身子,就看到阿茗走出護宗陣法,他的眼中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禮貌地朝阿茗笑了笑。
清秀的臉上簡單淳樸的笑容。
“阿茗姑娘,你也是來找我哥的嗎?”
阿茗望著陳諾,微微點頭,“你終於回來了!”
陳諾側頭望著距離阿茗不遠的那口棺材,笑道:“爹爹說,我回來,我哥就會回來,所以我來了。”
“阿晨~陳,你回來了?”木無崖的聲音響起。
陳諾聞聲,臉上笑容更加燦爛幾分,就像孤苦伶仃獨自長大的孩子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晶瑩的淚光在他的眼眶中打轉。
木無崖朝陳諾伸出雙臂。
陳諾眸光動容,起身就要撲到木無崖的懷中。
轟隆隆!
晴空霹靂,雷鳴聲在所有人耳邊炸響。
一道驚人的氣息自太玄山後山的方向蔓延開來。
晴朗的天空中雷霆激蕩,衝天而起的雷電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仿佛要將整個太玄山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