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一廳的房子,當然隻有一張床。
白寒原本準備叫蘇凝雙去住旅館,卻被蘇凝雙推托掉了。
開玩笑,都是男女朋友了,她這個女朋友,睡男朋友的床哪裡不對了?她憑什麼走?
蘇凝雙厚著臉皮留下,白寒又不是柳下惠。
當天晚上,兩人就滾到了一張床上。
雖然白寒厭惡蘇凝雙,但不得不說,長的不錯又乾淨的蘇凝雙,還是不錯的,自己沒吃虧。
接下來的兩三天,蘇凝雙一直和白寒住在一起,日夜廝混。
當然,能日夜在一起,不是蘇凝雙魅力大,而是這兩天恰巧是星期六星期天,不用上課而已。
星期一,白寒穿上了一身純白夏日套裝,裝的像個沒有感情的仙人似的,板著臉去了學校。
這是白寒慣用的偽裝,就是靠著這種偽裝,即使家貧,他依舊成了學校裡的校草,眾多女孩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至於蘇凝雙,若是和她走在一起,自己單身人設豈不是要暴露。
因此,即使蘇凝雙在白寒身上花了一堆錢,白寒對外依舊說兩人是朋友。
而蘇凝雙也好糊弄,白寒說追他的人太多,要是說兩人是男女朋友,肯定會有人刁難蘇凝雙。
為了保護蘇凝雙,他們便先假裝是朋友,等出了國,沒有熟人,就不用再顧忌了。
這就是騙三歲小孩的話,可蘇凝雙就是個沒腦子的花癡,白寒說什麼都信。
蘇凝雙還自我陶醉,覺得白寒像中為了愛人,找個擋箭牌替她擋災難的帝王。
能有這樣愛她入狂的癡心男友,她真是全世界最最最最幸運的女人了。
蘇芮:白/癡!!
心情愉悅的白寒,今天準備向另一位有曖昧有錢的學妹下手,好湊齊出國的錢。
沒想到,第一節課上完剛準備下課,蘇媽蘇爸就衝了進來。
“誰是白寒?”
望著兩個老人怒氣衝冠的模樣,白寒心中立即有了不好的預感。
白寒沒有冒頭,上課的老師疑惑的看著白寒,“白同學,這是找你的?”
多管閒事!
白寒在心裡罵老師,同時尷尬的站起來說:“老師,我……我不認識他們?”
蘇媽一看白寒人模人樣,就不由罵了一句,“男狐狸精?”
白寒:???
白寒的同學們,則被蘇媽逗笑了。
一直隻聽見女孩被罵女狐狸精,沒想到今天有男孩被罵男狐狸精了。
白寒的同學覺得好笑,身為當事人,白寒卻羞恥極了,從頭紅到腳,和一隻煮熟的蝦沒區彆了。
他怒道,“這位大媽,你怎麼隨便罵人”
還大媽,老娘還是風韻猶存的中年少/婦好不。
蘇媽更加火大,指著白寒的鼻子罵,“小畜生,罵的就是你,你不認識我們,認識蘇凝雙吧!”
“那個混帳為了你,把我們老兩口的棺材本,還有我給她媽的金銀首飾全偷了。”
“甚至前幾天若不是我們發現的及時,她說不定把房子都偷著賣了。”
“能把她哄的連家都要偷光,罵你男狐狸精都是貶低你,你應該是禍水。”
蘇媽說話不帶停的,一口氣把事情全說了出來。
學生們猛然聽到這麼大的料,差點把下巴驚掉了。
而白寒,沒想到蘇家居然已經發現真相,還當眾爆了出來。
那一刻,白寒仿佛置身於南極,渾身涼到底,嘴巴都凍僵硬了,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是老師見情況不對,趕緊道,“兩位,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事?咱們去辦公室說行嗎?”
蘇爸穩重的點頭,“當然沒問題,不過,今天這事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可不依的。”
老師一個頭兩個大,打著哈哈說,“哈哈,當然當然。”
白寒領著老兩口出門,又對變成木頭的白寒吼道,“白寒,你還愣著乾嘛?趕緊跟上。”
白寒終於回神,可想到剛才蘇媽說的事,他恨不得當場昏倒。
隻是白寒年輕力壯,想逼自己昏倒都不行。
白寒心亂如麻,隻能慘白著臉辯駁,“我不是,我沒有……”
這時,另一個看不慣白寒的男同學嗤笑道,“得了吧白寒!你就彆裝無辜了,蘇學妹送你東西時,我們全班人可都看到了。”
白寒瞪大眼,“可我不知道她是偷的?”
同學:“不管你知不知道,收了人家的貴重東西,你就不是啥無辜的人。”
這位同學說完,還有好幾個同學附和。
白寒意識到,想洗白貌似不行了。
名聲有汙,出國的事,豈不是要泡湯。
意識到這一點,白寒怒火滔天,把蘇凝雙和蘇媽蘇爸大卸八塊的心都有了。
氣的如同暴怒的獅子,可白寒到了校長辦公室,看著校長麵帶寒霜,白寒又成了霜打的茄子。
校長看到白寒,就氣的不打一處來。
堂堂一個大學生,居然騙了女孩子的那麼多錢,敗壞了學校的名聲,真的罪該萬死。
生氣的校長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白寒,兩位老人家說的,是不是真的?”
白寒,“不是……”
白寒話沒說完,就被蘇媽打斷了。
“你還敢狡辯,我們去銀行查了流水賬,顯示我們卡裡的錢,全轉到了你的賬號上。”
“並且我們可是打聽好了,蘇凝雙三天兩頭送你東西,那些肯定是賣首飾的錢,鐵證如山,你還不承認?”
校長也失望極了,“沒想到,你這時候還在撒謊?”
白寒慌了,“校長,我……我真不知道那些錢是蘇凝雙偷的,她一直說她是富二代。”
蘇媽叉腰懟道,“富二代的錢就能隨便收嗎?一個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隻想吃軟飯,不要臉。”
白寒被罵的,臉青一陣紅一陣,低著頭不敢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