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剛還冷靜異常滿身氣勢的石詩源霎那間聲音都顫抖了。
趕緊上前握住陶曉傑的手,顫抖著聲音“老陶,你見怎樣?我喊人過來。”
陶曉傑搖了搖頭,沒被握住的另一隻手輕輕地拍著石詩源的後背安撫。
看見已到中晚年的妻子一下憔悴的樣子,陶曉傑就知道她這段日子的辛苦。
自從自己不對勁後,妻子為了自己就操了不少的心。
十年前開始,他便有抑製不住的尋死念頭。感覺自己過氣了,沒有希望。做什麼都沒人在乎,唱歌也已經過時了。
生命還有一種捉也捉不住的快速流逝感覺。
回想到這個,
他難得清明的眼眸轉向了站在一旁的宋妙妙。
“妙妙,你能幫我對嗎?”
結合之前在叢林裡麵的事情,
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就算這一關過了,自己很快也會迎來另一個死亡的意外。
唯一的轉折點,可能就眼前的女生。
“我感覺如果我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無聲無息地死了。”
陶曉傑覺得自己現在像被漆黑幽深的沼澤包圍,
緩慢又麻木地被逐漸吞噬。
“有去過醫院檢查過嗎?”宋妙妙問。
雖然宋妙妙是玄門中人,但科學能解釋的事情,還是得信科學。
“找過了,檢查不出什麼。”
事業運突然驟降,無精打采像被抽乾靈魂。
宋妙妙記得當年這位前輩紅頭半邊天,
一個天王級彆的人,現在直接查無此人。
那麼有熱度的人,不該突然悄無聲息。
宋妙妙心中隱隱有猜測,
不過她還想再驗證一下。
讓封子杭確保現場不會再有不相乾的人後,
宋妙妙從布包掏出了一些乾草,
三下五除二紮出了一個人偶的形狀。
“前輩,勞煩您告知八字以及伸出您的手,我需要采一滴您的血。”宋妙妙說。
不料這時候的陶曉傑,又突然像之前那般呆愣。
目光直直不能聚焦,宋妙妙說的話,也像聽不見那樣。
“老陶!老陶!”石詩源在旁邊焦急又痛心地呼喚。
宋妙妙皺著眉看著陶曉傑的反應,
若再晚幾天,
恐怕他就成呆傻了吧。
“不能再拖了。”宋妙妙說。
石詩源見狀,趕緊報上了陶曉傑的八字。
她相信老陶,所以老陶相信的人,她也相信。
又托起陶曉傑的手指,利落地紮了血,將和血的手指伸給了宋妙妙。
“給!”
宋妙妙將血滴在了乾草人偶上,又用將寫有陶曉傑八字的黃紙貼在上麵。然後就用掏出了一隻唇膏,往人偶上抹。
這唇膏當然不是用來化妝的,
是宋妙妙特製的小玩意。
用朱砂製成的,
這樣方便宋妙妙隨身攜帶。
然後宋妙妙就看見了整個人偶從腳開始逐漸變黑,
將原本乾草的黃色,
逼至彙聚在人偶天靈蓋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