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眼裡閃過一抹玩味,“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嗎?”
沈崇強裝鎮定,粗聲粗氣地回答:“關我什麼事,我又沒參與。”
沈三叔一眼就看穿了沈崇的謊言,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然而,考慮到現場還有其他人,他也不好直接拆穿沈崇的謊言,隻能將話題引向彆處。
他轉向沈震霆,語氣冷淡:“震霆,既然你的親生女兒已經回來了,那就找個合適的時間,把沈安然從族譜上的名字劃去吧。”
沈嘉禾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這位老人家,似乎管得太寬了一些,我父親出於尊重稱呼你一聲三叔,你倒是不要臉,還想插手我們家的事,我作為當事人都沒有發表意見,你又何必這麼操心?”
“你有這個閒心,還不如回去替你孫子籌錢吧,聽說賭場的人向來對欠債不還的下死手呢。”
沈嘉禾的話顯然激怒了沈三叔,他用力地用拐杖敲擊著地麵。
臉上露出怒色,大聲斥責道:“放肆!沈嘉禾,你就是這樣和長輩說話的?”
沈嘉禾故作害怕,臉上卻帶著一絲諷刺的笑容。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人向來直來直去,老人家這麼寬宏大量,肯定不會和一個不懂事的小輩斤斤計較吧。”
“你……”三叔手指著沈嘉禾,半天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這時,一名保鏢走到他的身邊,低語了幾句,他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
他看向在場的眾人,做了一個拱手的動作,“各位,實在抱歉,突然有急事需要處理,先行失陪了。”
走出幾步之後,他發現沈崇並沒有跟上,轉過頭來,帶著怒氣喝道:“沈崇,你還愣著乾什麼,趕緊跟我走。”
“爺爺,您先回去吧,我想和朋友們再聊幾句。”走什麼走,他的投資還沒有著落呢。
“混賬東西,趕緊給我滾過來!”話音剛落,他示意保鏢上前將沈崇帶走。
就這樣,一行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尷尬地離開了宴會現場。
“這是怎麼了?那個保鏢說了什麼,能讓沈三叔如此慌亂”旁邊的人好奇議論著。
一個戴著眼鏡的人推了推鏡框,分析道:“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個保鏢應該是告訴他,有人在門口拿著欠條鬨事。”
“我靠,沈崇真的去賭了?還欠了債?”
眼鏡男目光轉向沈嘉禾,心中暗自思忖。
這個真千金不簡單,她不僅知道沈崇欠錢一事,而且沒過多久就真的有人上門討債,世界上難道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沈震霆見沈三叔慌裡慌張離開,眼中迅速掠過一抹微不可察的陰影。
轉過頭來麵對眾人,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禮貌的微笑。
“既然三叔有急事要處理,我們就不便再打擾他老人家,各位請自便,不必拘禮。”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應和,說了幾句場麵話,隨後散開。
豪門宴會並不是簡單的吃喝,更多的是交換人脈,談生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