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沉默了許久，最終隻說了一句話：“挺好的。”
她離開之前問晏聞：“你喜歡瓔瓔，你會為她留下來嗎？”
晏聞愣了愣，如實回答：“穿越者不能留在時空，否則他們會重複先前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一遍又一遍。”
沈安然停下腳步，重複著晏聞的話，“重複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一遍又一遍。”
“是，整個係統界都知道這個規則，想必周璟言也是知曉的。”
他知曉會發生什麼，卻一次又一次沉溺在其中，隻為了不會忘記心愛之人。
“嗯，多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晏聞遲疑些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沈安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沈嘉禾，也不會告訴其他人。”
就像小說裡寫的那樣：她悄無聲息死在黑暗裡。
她平靜問道：“我還有多少時間？”
晏聞回答得有些艱難：“最多三個月。”
“我該回去了，否則瓔瓔要找來了。”
晏聞看著沈安然離開的背影，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不由得懷疑自己這番做法是對還是錯，在原地站了許久也沒有想到答案。
沈安然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推開了包廂的門走了進去。
她看到傅瓔半躺在椅子上，似乎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地上散落著幾個空酒瓶。
顯然，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傅瓔獨自一人偷偷地喝了不少酒。
她急忙走到傅瓔身邊，查看她的情況。
還沒等她觸碰到傅瓔，傅瓔就已經睜開了眼睛，含糊地說：“安安，你來了。”
“你怎麼喝了這麼多？”沈安然眉頭微微皺了皺。
“等你等了好久，你都沒回來，我一個人無聊，就喝了一點。”傅瓔的回答帶著醉意。
沈安然數了數地上的空瓶，竟然有五個，她不禁有些無奈：“這叫喝了一點嗎？”
傅瓔乖巧點了點頭，“嗯，一點點。”
心情本不好的沈安然見到傅瓔如此可愛，心底的煩躁消了幾分。
她歎了一口氣，“算了，你還能走嗎？要不我給晏聞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你？”
“不要。”傅瓔聽到晏聞這個名字，反應異常激烈。
“為什麼？你不是說喜歡他嗎？”
“我不知道，他對我很好，可我有喜歡的人了。”
沈安然怔住，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接話，她害怕聽到傅瓔的秘密，即便早知道她喜歡自己，但擺在麵前時，她不知道如何應對。
傅瓔繼續說：“我喜歡的人她很可愛，軟萌軟萌的，她叫……”
說到關鍵時候，傅瓔閉上了眼睛，支支吾吾，後麵的話並不清晰。
沈安然卻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她心底暗自慶幸，幸好這個時候的傅瓔喝醉了，要是她清醒，她怕是不知該怎麼麵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