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在彆墅裡呆了整整一天,因為給了雲媽一筆不菲的錢,雲媽對她非常客氣。
晚七點,雲媽下班,彆墅裡就隻有她一個人,晚十點,院子裡有了引擎聲。
唐影閉著的眼睛,有片刻的鬆動。
樓景深進屋,沒有開燈,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的臥室,脫去外套,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出來,正好門鈴響,他看了一眼,沒理,轉身去了陽台。
從煙盒裡掏出一根煙,細長的煙頭在指尖靜靜燃燒,那一點猩紅在黑夜裡若隱若現。
他吸了一口,煙霧將他的臉隱藏在身後,看不太清。
門依舊被敲的佟佟響,一分鐘後,他徒手摁滅了煙蒂,帶著一身鋒利走過去。
門剛打開,女人半邊就探了進來。
“嗨,我能進來嗎?”
後來的很多年,樓景深都在想,對於這個女人的喜歡和執著,大概就是從這一刻開始的。
她穿著黑色的吊帶睡衣站在門口,波浪卷發隨意披散,膚白貌美。眼角噙著點點媚笑,氣分風情,還有三分明媚與張揚。
她美的,如此奪目。
露出來那胳膊上的玫瑰花,像罌粟正在散發著香氣,泛著著蠱惑人心的鄣氣。
樓景深眼眸黑如漆墨,“你光著身過來,豈不是更好?”
“彆誤會,我隻是冷,客房的床硬邦邦不舒服。”唐影媚眼帶絲,“你的床應該很軟和。”
“你想睡我的床?”
“嗯。”
“繼而睡我的人?”
“………”唐影波光流轉,望進他的眼睛裡,她在他黝亮的眼珠子裡看到了自己,一笑,“可以嗎?”
那一刻不知道樓景深在想什麼,在這光線明明滅滅的房門口,女人妖魅的就像一朵蓮,從天而降,又猝然而綻放,那股子驚豔,防不勝防。
他筆挺的身姿,姿態看似懶散其實儘是暗芒,瞳仁漆黑,沒人看得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