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樓景深淡然開口,聲音不鹹不淡,不喜不悲。
唐影心裡嗤笑,如果她對他發火,他是不是也能說一句無妨。
嗬,眼睛真是瞎了,喜歡顧沾衣哪兒啊。
“人重傷住了院,沾衣發點小脾氣我能接受。”樓景深道。
顧柏達正要欣慰的點頭,下一秒又頓住。
“伯父,這事情不算什麼大事,也不能鬨大。”樓景深一字一句,筆挺的身高似清風霽月的鬆柏,耀眼,瀲茫,一瞬間就吸引了全場的關注。
“什麼意思?”顧沾衣問。
“如果這事兒鬨開,外界會傳是顧大少爺聲色犬馬,糜爛成性,最後在夜總會鬨事丟人現眼。會說伯父教子無方,會說顧家出了一個敗類,顧家終究是大家,這種話,承受不起。”
顧柏達的臉一下變的很難看。
顧沾衣咬牙,努力克製住情緒,或許她是不鎮定的,但是唐影在,她不得不穩住自己。
“那怎麼辦,我們吃啞巴虧?我哥最終傷成什麼樣還不清楚呢,要是殘了呢?”
“我不是說了麼,該坐牢的坐牢,該罰錢的罰錢,該賠償的賠償。如果是殘了,那也……隻能算買個教訓。”
顧沾衣的臉,徹底的白了下去。
她似乎是不敢相信,樓景深會說這種話。
殘了,就當是買個教訓!
說的好輕鬆啊!
顧柏達畢竟是老職場人,這番話不對勁兒,他定定的看著樓景深,目光銳利的很。
顧沾衣咬唇,緩了緩語氣,“景深,你是不是還在生氣,還怨我沒有答應你的求……”
“沾衣。”樓景深打斷了她,聲音乾脆,“過去的事情,彆提。”
而後對著顧柏達,“伯父,我還有點事,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