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出現隻是為了破壞我和顧沾衣,那你做到了,那麼,現在你還有什麼目的?”
他的聲音很低,甚至有些漫不經心,卻似針,一瞬間紮破了那層薄膜。
屋子裡又有片刻的寧靜,空氣中仿佛繃了一根弦,一碰就斷。
一個在等解釋,一個在無聲的沉默,再次陷入僵持。
兩分鐘後,唐影開口,喉嚨有片刻的停滯。
“我總覺得……你好像對我和陸城的過去十分關心。”
“你的意思是說,你隱瞞過去和陸城有關?”
“多少有吧。”唐影虛虛一笑,“你之前也說了,陸城的父母不允許我們在一起,鬨的不可開交。我和陸城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朋友圈子我見的很少,他死後,我就讓人做了一份假資料,我不想讓陸家知道,他的女朋友就是我。”
“為什麼不能知道,難道陸城的死,確實和你有關?”
每一個問題都把唐影往胡同裡逼,一個比一個犀利。
唐影苦笑了一分,“你真的是一點都不喜歡我,這般逼迫,絲毫不給我喘息的機會。”
他眸光暗暗,未答。
“我是他女朋友,因為我他才會和家人決裂,也因為我,他才會死。”
她語氣很平靜,仿佛終於卸下了心底的大石,有種如釋重負感。
樓景深的眼一下黑了咽下,氣壓迫人:“你什麼意思?陸城是你害死的?”
“是也不是。”
唐影抬眼看他,眸黑白分明,黑的通透,白的純淨,“他死前在和我求婚,晚上十二點。”
樓景深的瞳孔有片刻的緊致,隨後聽到了女人涼涼潤潤的聲音,“我埋怨他為什麼要在深更半夜和我求婚,是因為我見不得人嗎。他跟我道歉,說人在午夜的時候防備會降低,說我會一時衝動答應他,白天求婚怕我拒絕。”
“他親手設計的鑽戒,很亮。我說我不需要,跟我求婚隻需要一朵玫瑰花就行了。他說行,然後他去找花,然後……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