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輪不到你來動手。”
“好。”唐影開口,“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不會不管她,我尊重你,以後見到她,我會以禮相待。但是,如果她對我不善,我不會坐視不理。”
他看了眼遠方,城市已然燈火闌珊,藏青色的幕布壓下來,好幾秒才回頭,低聲,“我身邊的人可以帶著脾氣,但,不得過份。”
這算是突破口吧。
也就是說可以回擊,但要注意不得傷害她。
我身邊的人自然是要帶著脾氣——這話,其實很有保護欲。
唐影笑了,“好。”
“進去睡覺。”
“那你做什麼?”
“大小姐。”樓景深的聲音很淡,“你隻是來破壞我和顧沾衣,應該不是來破壞我的生活的吧?”
“不是啊。”
“那我想吹會兒風,是不是還得跟你請示?”
唐影眼眸如清淺之月,泛著讓人著迷的婉柔之色,“我哪兒敢啊,那你快點進來,外麵冷,或者我去給你下碗麵?”
“這麼晚彆折騰我,去睡。”做飯之後又受傷,爛攤子誰來收拾。
指望她?
……
唐影回屋,拉上了窗簾,看著他矗立在夜色裡……她靜然的回頭,走到沙發前,恰好翻開的是第一頁。
在有些泛黃的紙張中間是作者的筆名,右下角有瀟灑遒勁的【陸城】二字。
她盯著那個名字,臉色一點點的產生了某種變化,不淡定,微白,瞳孔微縮,然後又長長的歎了口氣。
合上書,放在床頭的櫃子裡,妥善放好。
她才折回來,自己給自己包紮,他弄到一半就跑了,不僅如此,給她弄的時候,捏她的手腕……
其實她沒想承認,沒有那個必要承認……如果不是他捏著她的脈搏,試探她的心理。
既然已經露出了馬腳,那就全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