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什麼人養什麼動物,跟她一樣,陰陽怪氣。
他過去,蹲下。
照片是陸城,樹下拍的,少年陽光俊氣,優雅矜貴。
【是,我是他女朋友。他死了,所以這段關係我一直不願意開口。】
【如果不是顧沾衣,我和陸城已經是夫妻。儘管之前我從沒來過鄴城,可我和陸城在一起的時候,顧沾衣依舊不停的騷擾他。】
【陸城死後我消失了一年,來鄴城時,你和顧沾衣的緋聞正如火如荼,所以我要想方設法的接近你,我不會讓她跟你在一起。】
樓景深的手背有輕微的暴起,照片的一角被收捏的陷下去一個深深的手指印,小六在一邊喵喵的叫,卻沒靠近他,似乎是在忌憚。
放下照片,隱忍的不知名的氣,在看到另外一件東西時,慢慢的退了去。
那是一個手鐲,全鑽,中間有一道裂痕,他從柳如的手裡搶下來送給了顧沾衣,但這個鐲子怎麼會在她這兒。
掉出來時,鐲子從盒子裡溜了出來,一瞬間像是被存了多時,又重新見了日。他黝黑的瞳仁,不覺更深,一股說不出的波動。
顧沾衣沒有好好保存這個鐲子,唐影倒是好好的存著了,但存的又豈止是這一個鐲子,還有那張照片。
這時候小六喵喵的湊了上來,前爪搭在他的手臂,衝著他叫。
“乾什麼?”
小六繼續叫。
它餓了。
樓景深看了它一眼,起身去給它倒了點水,又開了一罐放在角落裡的罐頭,又折回把抽屜收拾好。
弄好後,他起來。
看著這屋子,忽然有種挫敗感………
他到底是找了一個什麼祖宗回來,伺候她還伺候她的貓。
……
回到臥室,女人還沒出來,浴室裡還有水聲。
樓景深擰了下眉頭,推門進去,一股寒氣撲來,女人垂著頭,手臂被吊著,衣服全都濕透。
黑色的睡衣貼在她的身上,玲瓏身段儘顯妖嬈,那一身,性感的無可救藥。
樓景深隻是看了一眼,便覺得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又卷土重來。
唐影虛虛抬頭,脆弱的很,臉被凍的很白,看著他,“你居然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