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景深倒了一杯水,把她扶起,她順勢身子一歪,倒在他的胸口。他一時不防,身軀被撞,杯子裡的水搖晃著濺出來,全都落在了被子上。
樓景深一手拿水,另一隻手扣著她的肩膀,低頭,女人虛弱的倒在他的胸膛,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駁有些我見猶憐之色。
他踟躕了兩秒,把水送到她的唇邊,“喝吧。”
“……沒有被你下藥吧?”她的聲音很啞。
“隻有你乾這種下三濫的事。”樓景深薄聲,扣著肩膀的那隻手拿起來捏開她的嘴,把水喂了進去。
喝完,他得去放杯子,她卻揪著他不放。
“樓景深。”她輕輕糯糯的嗓音震到了男人的血脈裡,“我怕。”
這個女人會覺得怕,對於樓景深來說,是一種彆樣的新鮮感。畢竟被吊在38樓的陽台外,都沒有表現出多少懼意的人,現在卻直言說自己害怕,那估計是真的被嚇到了。
“你上來睡。”她又要求。
樓景深把杯子放在床頭的櫃子上,和衣上去。家居服,柔~軟的麵料貼著她的腿,下身不能動,上身可以。他一到床上來,她就撲向他,摟著他的腰。
沒有先前那麼燙,但還有餘溫,那溫度透過衣服傳到了他的心口,竟意外的很熱。他看著她的側臉,閉著眼晴,一句話不吭,臉慘白慘白,也退去了先前的紅暈,那個模樣就好像是這朵玫瑰花被打了霜,了無生氣。
“他怎麼你了,跟我說。”他抬起手來,把她臉頰上的黑發都弄到了耳後,讓她整張臉都露出,而他的手卻沒有離開她的頭,扣著她的後腦勺,沒有用力。
那兒還有一個大包,並沒有消。
“他脫我衣服。”唐影閉著眼晴,聲音很輕很淡,或許是不那麼想回憶起那幅場景吧,埋在他胸膛的臉磨蹭了幾分,往裡鑽,“該看的他都看了。”
樓景深眉峰慢慢的寒了起來,一隻手摸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把她的手再次拿起,指腹摩~擦著她的手腕。
“他親了我的臉和脖子,看了我的匈,還脫了我的類褲。”
男人撫~摸著她手的動作猛地一停,脖子往下一勾,薄冷的呼吸儘數噴在了女人的臉上,唐影察覺到了他的不同,抬頭,唇輕啟,“你……你嫌棄我了?”
男人肌肉微沉,唇緊抿著,把她的手放下來,放在他的胸口處,手伸向了被窩,摸向了她的屯……確實,薄薄的病褲裡麵什麼都沒有。
“我什麼時候不嫌棄你?”
“樓景深。”她加重了力道喊了她一聲,但聲音還是小,腔調還是嬌柔的啞,“這能一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