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頭看,她從頭到腳都是狼狽。
“我回來啦。”她又重複一遍。
“莫不是你以死相逼,司禦才同意你回來?”
“嗯。”
“嗬”樓景深冷笑一聲,“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這7天裡你接近我的目的,還有和陸城的關係,你都巧妙的如實相告,博得我的信任,好贏得賭局。結果臨了,卻要在司禦這翻了船?”
唐影唔了一聲,“我就嗯了一聲,你就說了這麼一堆?”
“那就老實交代。”他雙目有神,“怎麼回來的?”
“那你能不能坐過來,抱抱我。”
“………”
樓景深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眉宇間俊朗鋒利,“唐影,你是不是我覺得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所以越來越飄?”
“我全身都疼,你能不能對我好點兒?”唐影說著掰開衣服,雪白的肌膚上都是紅紅的擦傷,有血絲冒出來。
這冷天,她就一件薄薄的裙子,冷風灌進傷口裡,無異於在裡麵撒鹽。
又豈是一個疼字來概括的。
但是,唐影……隻是脆弱的求抱,沒有其他哀哀怨怨。
“你過來。”唐影伸出了手,看起來脆弱的不行,好像急需一個懷抱。
男人,“………”
他眼神陰沉,好幾秒起身,走過去。才坐下,她一下子就爬了過來,開始發抖。
從臉到全身,冰的像寒鐵。樓景深的眉越皺越緊,直到有寒氣在冒。
抬手,掌心搭在她的後背,手心的熱度透過衣服滲透到她的身體裡。
他抱著她,她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臉頰死命的往他的懷裡蹭,仿佛在尋求著溫暖。
“行了,彆鑽了。”樓景深揪著她的後腦勺,像是要把她給拉開。
“疼。”她呼了一聲,頭不停的蠕動,想要脫離他的手掌。樓景深察覺到不對勁,扒開她的頭發,後腦勺很大一個包,包上的發根沾著血泡。
他牙根子一咬,“都是司禦弄的?”
唐影沒有回答,氣息都不是很穩,抱著他的腰,“你彆動,我抱會兒就好了。”
………
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