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著眼睛,五官繃的很緊,應該是在忍疼。樓景深盯著她的側臉——
這麼能忍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中午被吊在38層的陽台,她也沒有大吼大叫。這會兒全身都是傷,她一樣沒有吭聲。
好像涉世很深,身經百煉。
她到底是誰?
這女人,滿身都是秘密。
似是察覺到什麼,唐影睜眼,眼裡閃過戒備與陰冷。發現是他後,一瞬間又恢複了盈盈之色,一雙柔夷伸出,聲音軟的像化在水裡的糖。
,?“抱抱。”
像孩童求抱。
樓景深信步走過去,身高腿長,寬肩窄腰,隻是幾步卻被他走出了風華絕代的霸氣。
剛坐下,她就靠了過來,方才還一副生人莫近的高冷模樣,在他的懷裡就成了柔弱的小女人。
“你的一會兒居然用了十幾分鐘,太久了。”她還抱怨。
樓景深沒有回答,看著醫生拿棉簽戳起了膝蓋上翻起來的皮,往肉縫裡擦去。
女人一下揪著他領口的衣服,臉貼上了他的胸膛,疼。
“誰教你這麼擦藥的?”樓景深厲聲開口。
醫生嚇得一抖,一個不穩,往更深的地方戳了去。
唐影疼的兩眼一翻,頭疼的往下一倒,仿佛一瞬間被人給抽去了力氣,樓景深本能的把她的頭一摟。
看向醫生,如猛獸出了閘,氣勢駭人。
“滾出去,換個人來。”
………
等新來的醫生處理好,唐影也已經去了大半條命,滿頭大汗的靠在樓景深懷裡。
“鄭歡,你送醫生回去,要個聯係方式,明天還得換藥。”
“是。”鄭歡和醫生一起出去。
唐影還倒在樓景深的懷裡,重重的喘著氣。
唐影爬了好久才坐起來,腿現在基本上是動不了了,她就像沒有骨頭似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現在應該可以談正事了?”樓景深問。
“你問吧。”她的腔調還有疼痛過後的餘悸,聲音很小,“你一定想問我和司禦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