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她就是你的人?”
司禦不會白白問這種問題,【何以見得她就是你的人】細聽之下,不過就是質問。但往深裡一想,能牽出的問題很多很多。
比如——她是你的人麼,我怎麼不知道;
她是心甘情願成為你的人麼;
哪怕是上了你的床那就是你的人了?
不過平常一句話,便道出了司禦和唐影之間的不一般。查不到唐影過往,就算不是司禦動的手,那麼司禦也一定知道內情。
“司少。”能讓樓景深用這種稱呼的,整上鄴城的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何以見得她不是我的人?”
司禦露出一個很意味深長的笑,“我權當她是,但是樓大少莫非不知道,唐影是自己跳的車,與我何乾?”
樓景深深黑的瞳孔閃過一抹異樣,來的快,去的也快。
司禦繼續,“因為我讓陸離受了傷,所以這位大小姐便受不了,跳車威脅我。我想你應該知道了我和她的關係,她應該跟你說了我是她姐夫。她跳了車,我當然不可能置她的生死而不顧。”
他看著樓景深那過分冷峻的臉,唇邊露出一抹曬笑,“如果不是後車反應快,她的腦槳子都能被軋出來。樓大少,這樣一個為了彆的男人奮不顧身、不顧自己生死的女人,你來替她出氣,是不是顯得……”
他黝黑的眸掠過如風吹過的笑,“太賤了點兒。”
交談從來都不是帶了血才夠激烈,一問一答,一個眼神的碰撞,在無形中形成一種僵持。
樓景深突然笑了,“東西搶著吃才香,司少應是深諳此道。說到賤,我想你比我更加知道這個字怎麼寫。”
有未婚妻,即將完婚,依舊惦記前任。
司禦也未生氣,黝黑的視線和樓景深的目光在空中相碰,“人麼,賤一點,才能給自己找點罪受,否則這人生豈不是太順了。”
樓景深沉默,薄唇微不聞的抿了抿。
“其實唐影這個女人麼,也可以不是我的小姨子也可以是。”他微頓,開口,“這取決於你。”
唐影是司禦的小姨子,那麼就是司禦家的親戚,換言之就是司禦的人,他得管。
如果他管,那麼他就會帶走唐影。一旦要插手,那和樓景深就必然會是對峙敵對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