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紮了半天才從沙發上爬起來,他坐過的地方都有血。
…………
樓景深用了足足二十分鐘才出來,換好了衣服,淺灰色的家居服,乾淨明亮。唐影以為十個人穿淺色都會比深色,來的平易近人。
偏偏樓景深不是,這一身淺灰,讓他有種脫離了俗世的高高在上,那股子清冽越發的淩厲。
他直接上了床,靠著,因為腹部受傷,脊背挺的很直,閉眼,臉色不是很好。
兩分鐘後,唐影也上了床,扒拉著他的胳膊,他無視她的動作,沒有去抱她,也沒阻止。
直到她窩在他的肩頭,把他的衣服掀起來,看了看小腹……纏的挺厚,這個傷,好巧。
剛好在之前那個疤上。
“樓景深。”她抬頭,給他衣服蓋上,但是手沒有拿出來,他的身上暖和。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要來殺我,不然大半夜,你乾嘛打電話?”
直接讓她彆睡了。
他說【你一會兒就能看到我】,果然,他很快就來了,來的非常巧。
“他在刺你的時候,你為何要躲?”樓景深不答反問。
“不躲是傻子。”
“所以你就把我給推出去?”
“………我沒想到啊,下次,有下次的話,我一定替你挨刀子。”
樓景深冷笑了聲,“既然知道我是替你挨的刀子,還不讓我休息?”
唐影摸了把他的腰側,手感非常好,勁瘦有型,“讓讓,你躺著,我伺候你,我為你鞍前馬後。”
樓景深睜眼掃了她一眼,躺下去。才躺,她就鑽了過來,要摟要抱。
這就是她說的‘我伺候你’。
半個小時後,樓景深的手臂已經壓麻,他才虛虛的抬起上身,把睡著的女人給拉過去。
臉頰上的頭發一散,整張臉都他的視線裡,五官司精美標誌。
暗暗的光落過來,她的臉泛著虛晃的白皙,總覺得Q彈稚嫩。
睡前,她說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在床上為你做牛做馬。
他薄唇微動,沉沉的目光在她臉上留戀,幾分鐘後,起身。
下樓。
十三層,陸離在樓梯口等著他,兩人眼神交換,沉默,一起進了陸離的病房。
………
房間裡也沒有開燈,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