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好像有東西在擠他,樓景深翻身,把她一摟,本能的脫口而出,“彆鬨。”
不知睡了多久,好像有東西在擠他,樓景深翻身,把她一摟,本能的脫口而出,“彆鬨。”
然而手上摸的是一塊很小的東西,並不是人,他猛一睜眼,被窩裡有兩束綠油油的光照著他。
“……”樓景深擰緊了眉峰,果真是什麼人養什麼貓,半夜鬨醒他都是一模一樣的做法!
樓景深的睡眠向來都不是特彆好,有了唐影更加不好,醒了就很難再入睡。
乾脆起來,貓是夜行動物,睡夠了就在屋子裡上下竄,從床上跳到地上,又跳回來,再到櫃子上。
樓景深坐在床頭,看著它不到十分鐘弄亂了臥室裡所有的擺設,並且它洋洋得意的胡亂著要著尾巴。
很激動。
“小六。”樓景深的聲音有疲憊的嘶啞,叫了它一聲,小六正在衣櫃裡,聽到這聲音它探出一個頭來,綠色的眼睛茫然的看著樓景深,“喵。”
在回應他。
“到我這兒來。”
“喵。”
“帶你去弄吃的,來。”
小六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一爪子扒了四五條褲子出來,跳下床,一個漂亮的跳躍跳到了樓景深的懷裡。
樓景深捏著它的後頸,近乎與咬牙切齒,“再搗亂,就剝了你的皮。”
“喵。”捏了後頸的貓,溫順的不可思議。
樓景深把它提起來,送去了她的房間,放到籠子裡倒了水和貓糧,出去。
總覺得這空氣都飛著貓毛,進臥室,滿室狼藉。
徑直去了陽台,外麵風嘯樹搖,不遠處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大門口的地方停了一輛白色的小轎車,隱約可以看到那車輛的輪廓。
點燃了一根煙,夾在手指間,吸一口,煙霧在空中席卷,嫋嫋繞繞。
一根煙洗完,眼睛乾澀卻又毫無睡意。吹了會兒涼風,進去,到書房。
打開電腦,繼續工作。
湛藍色的光打在男人的臉上,那專注和認真把他烘托到了攝人魂魄的範疇裡。半個小時後,他猛然擰起了眉頭——半分鐘後,放下了手裡的筆。
起身,到陽台,那輛車子還在,除了能看到車身,其他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