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樓下都沒有,唐影想她或許是出去遛彎,就躺著休息了一會兒,因為疲憊就睡了過去。
醒來已經是華燈初上,小六還是沒回。
唐影拿了一件樓景深的羽絨被披在身上出去找。
不知道去了哪兒,找了一個小時都沒有找到。
天色已暗,肚子又疼,回到家門口,受不住的往下一坐,頭昏腦漲。
小六不能丟。
她休息了一會兒,進屋,小六還是沒回。她上樓又吃了一顆止痛藥,拿著手機繼續找。
能去哪兒?
這個小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嗓子都喊啞了,依然毫無音訊。
兩個小時後,她滿頭大汗,兩腿酸軟,唯一欣慰的是,肚子不疼。
她滿臉挫敗,手機還剩百分之五的電量,給樓景深打電話。
如果說她在用欲迎還拒、以退為進,那麼樓景深隻用了一招,那就是不聞不問,輕輕鬆鬆就贏了她。
到底,是她沒有忍住。
羽絨襖裡麵的衣服都已經濕透,貼著她單薄的身軀,很難受。卻也不想動,她蹲靠在門口的石柱子,任風吹著。
那邊很快就接通。
“嗯?”濃厚的鼻音,侵入心扉的磁性男低音。
“你在哪兒?”
“公司。”
“你為什麼不回家?”唐影趴在膝蓋上,隻覺渾身肌肉都少了一根筋,在抽搐著,撕裂著。
“不是說不許我回家睡?”樓景深坐在辦公桌前,沒有開燈,隻有電腦發出昏暗的燈光。
屏幕上是股票K線圖,黑色的頁麵,上麵是紅紅綠綠淩亂中又有序的曲線。
“你這麼聽話。”
他聽到了她挫敗的嗓音,柔軟的無力的。
樓景深眉目如畫,聲音磁性,“把房子留給你一個人造,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而且你說冷靜冷靜,不要見麵,倒也有道理,難道我要舔著臉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