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自己叫自己小寶寶。】
【我就是小寶寶,我是所有人的小寶寶。】
爸爸當即大笑,把她抱起來,轉圈圈。那時候她最愛看的就是爸爸一身迷彩服,腰帶紮著,腿上綁著槍,一雙眼睛精神又銳利。
晚上回家後,就是一個溫柔的大男孩兒。
小雨兒喜歡學著媽媽叫老公。
她一邊叫,爸爸一邊答應。
媽媽總吃醋。
爸爸死前哭過一次,是因為和媽媽說起雨兒長大後要嫁人的事情。
聊著聊著爸爸就哭了,還不好意思當麵哭,去走道裡悄悄擦眼淚。媽媽說,爸爸舍不得雨兒嫁人。
那是唐影對父親最後的記憶,在走道裡哭。她跑出去看,爸爸很靦腆的把她一把抱起,說沙子進了眼睛。
“對不起。”樓嶽明低低的說了句,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血已經流了很多。
“你爸死後,我想照顧你們。”
“照顧這兩個字被你做的足夠惡心。”唐影拿起了地上的那把刀,刃上血很多,她拿紙巾一把擦去,捏在了手心。
直視著他。
“樓嶽明。”她走近,刀尖抵到了他的肩胛骨,鋒利的刃一用力就突破了衣服,直達皮膚。
“對你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是不是?”
樓嶽明看著她的眼睛,這張臉——
和記憶裡的女人很像,特彆像。隻是那個女人總是眉開眼笑,總是溫溫柔柔。
他沉痛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閉眼,就表示——
是真的!
唐影彎著腰,手掌抵上了刀柄,她的眼睛反襯著金屬的寒光,有巨浪翻滾,有撕心裂肺,有恨意滔天,如此交織,她已成在火中燃燒的玫瑰花,開出了那嗜人的一麵。
刀一點點的進入骨縫裡。
“我自十歲後,等的就是這一天——親手殺了你!”
“唐影!”
刀進了五公分。
突來一聲急吼。
她回頭。
在迷迷魅魅的光線裡,他著雪白色的襯衫在光影交錯中越來越近,淩厲的氣場勢如破竹。
他走的如此之快,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
“站住。”她低低一聲。
樓景深停下,臉頰冷硬,“把刀放下。”
“嗬,你做什麼美夢。”
手掌用力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