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她說,聲音有距離感。
陸離接過衣服又披在她身上,“此時擁抱你沒有男女之欲,不是隻有陸城和樓景深才能給你肩膀是不是?”
唐影沒說話。
“如果你不走我也隻能留在這兒。”大半夜的墓園,基本沒有女孩兒敢呆,而剛剛他送父母出去的好幾分鐘裡,她竟一點都不感覺到害怕。
唐影沒有再把他的衣服拿下來,不做這無用之事,盯著墓碑,又是很久很久的沉默。
陸離也沒有在催她,兩人並排站在一起。
風輕輕的在兩人身邊吹過,伴隨著嗖嗖的風聲。
好久之後。
唐影開口,聲音嘶啞,“當時警方是怎麼判定他是自殺。”
陸離當時在國外,聽聞此訊才趕回來,陸城的屍體已經從外地運回到鄴城。
“這隻是警方的推測,畢竟在他的身上沒有找到任何他殺的蛛絲馬跡,又是在半夜,腳上有水草,口袋裡有玫瑰花。便判定為失足落水窒息而亡,又或者是為情自殺。”
唐影直勾勾的看著照片,那個少年微笑著,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聲音慢慢,“你應該追查過吧?”
“當然,我哥就算是落水也不應該死亡,更不可能是為情自殺。”
他又看了眼唐影,“其實我始終認為,我哥的死,你一定知道內情。”
長發落下,誰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又或者說隻有墓碑上的陸城把她那一瞬難以言說的深沉儘收眼底。
“唐影。”耳邊是陸離的聲音,有些啞有些無奈,“不要和我哥的死扯上任何關係,好麼?”
那時他說——
【但凡我查到陸城的死和你有關,到時候就算你是樓景深的獨寵,我也會把你掰成兩半,拿去釀酒。】
無所謂的態度。
如今是迫切的希望,她和陸城之死毫無關係,【好麼】兩個字,有渴求,有無可奈何,有心殤,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