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洗澡洗了很久,看著脖子上的吻痕,心中沉重而起,樓景深和她做那麼多次,從來都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偏偏這一次很多,從脖子到腰腹。是因為詳細的說了陸城的死因麼,是生氣還是什麼。
唐影撐著洗手台子,重重的喘了口氣,煩悶的抓了抓頭發,出去。
倒了一杯水去了書房,書房裡書不算多,但是簡潔安靜,她坐在沙發。
隨手拿了一本書出來,翻開,裡麵有一張照片,是雋秀的男人,著一身精良的西裝西褲,帶著名貴的腕表,那一絲不苟的穿著,看起來就是剛剛談完工作回來。
他蹲著,溫潤細白的手指正撫著一隻小奶貓,那貓咪有一雙碧綠色的眼睛,正驚驚恐恐的看著這陌生的世界。
唐影素白的手指落在男人的側臉,那弧度精美,線條分明,那氣質就像是微風拂過湖麵的溫柔和溫潤,如一塊上好的白田玉,矜貴優雅。
指尖不覺用力了幾分。
陸城……
這個名字從心頭劃過,忽然就帶起了藏在心裡的針,這一瞬,撕心裂肺。
她抿著唇,把照片又放下。滅了書房的燈,一片漆黑裡,最適合釋放那些壓抑許久的情緒。
迷迷糊糊的睡去。
夢裡有那張熟悉的臉,俊美帥氣無與倫比,他求婚,他說情話,他擁抱,那一片如春的旖旎。
畫麵一轉又到了河邊,他毫無生氣的躺在那兒,泡了兩個小時,身體發脹,臉龐都有了陌生的臃腫。
她仿佛聽到了那迷人的嗓音變的痛苦不堪,好像再喊救命,救命!
“陸城!”
她一下子坐起來,臉色發白,渾身是汗,呼吸急促。
是夢,這是夢。
唐影捏著手掌,指甲掐的掌心都是一個個的紅痕,手背筋脈暴了起來,可她絲毫感覺不到疼。
多希望這不是夢,還是在那一晚……她和他一起出門,不要他去找玫瑰花來代替求婚。
那樣他就不會死。
陸城……從來都不是什麼自殺或者意外死亡,他是被謀殺!
找不到凶手,到現在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