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覺得我是在拖延你上樓?”
樓景深緋色的舌尖從唇角頂過,“第一、這般拙劣的打架法比池也綁架顧沾衣也強不了多少,一個保鏢隊長,在上班時間,在原本該有十二分警戒時,輕而易舉的就被打中,要麼是膿包,要麼就是故意的。”
唐影沒做聲。
接著樓景深聲音又起,“第二、鄭歡和我說話時,非常緊張。”
“……”
“我再給你第三個理由。”樓景深的語氣裡是洞悉一切的篤定,“你這個澡洗的,暴露了一切。”
唐影心中有漣漪劃過,她的手被拉了起來,捏在他冰涼的手心裡,他握著她手那麼多次,沒有一次感覺這麼的涼,他隻是輕輕的包著她的手掌,沒有用力,唐影就有一種難以逃離的沉重。
“許久沒有來絕色,都願意下去彈琴露麵,都放出了消息說你要出麵,那麼一個惹事的打了你的保鏢隊長,你沒有現身,反而悠閒的在上麵泡澡,這不合理。”
樓景深的聲音涼潤,侵入到了人的心坎裡,“除非你洗澡是以更驚豔的方式亮相,否則你放的就是假消息,但都能讓助理給你訂飯,說明你沒有想下去露麵的心思。那麼你的假消息是給誰聽的,琴又是彈給誰聽,嗯?”
“彆人把巴掌都伸到了你的左右手,你無動於衷,又豈是你唐影的風格?我想以你的性格,哪怕是失明你也會為你的人討回公道,絕色打了多少人,你心裡有數。”
唐影看著某處沒動,她從不知道樓景深的心思能細膩縝密到這個地步,對她更是步步緊逼。
臉頰邊有男人薄涼的呼吸噴灑著,她扭頭,他的臉龐就在咫尺之間,很近,近到都能看清楚他臉頰皮膚的紋路,緊實緊繃。他勾著她的下巴,眸如深潭,“洗澡是在掩飾什麼?”
“……”
這種不好的感覺終於越來越強烈,她的眼晴真的會給她帶來很大的麻煩!
不想讓他發現她裝瞎,更不想讓他知道她和司禦在停車場在肢體接觸。可現在,她覺得在他麵前撒謊,除非是他選擇相信你,否則根本不可能。
她咧嘴一笑——
“你知道麼?”聲音天籟又輕鬆,“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不信任時,她做的任何事情都能讓你懷疑。”
“嗯,我確實不信任你。”樓景深的聲音格外的好聽,好聽到你根本聽不出他究竟是什麼情緒,“壞女人讓人麻煩,好女人讓人厭煩,你巧了,你在正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