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近在咫尺。
“陸……陸城……”她眼前模糊,的聲音很低很低,他不停在眼前重疊,不是陸城,“樓……樓景深,是你麼?”
空氣有片刻的寧靜。
幾秒後,腰間一緊,有些疼。
她的意識恢複了些許,眼中的渙散在聚攏,她看著他。
“在胡亂的叫,我就把你推出去。”
哦,是陸離。
她輕輕的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或許是覺得荒唐吧,荒唐在哪兒,她也不知道。
定睛看了看,眉頭一皺,“他們呢?”
“應該是走了。”
“那我們怎麼還不走?”
陸離低頭,把她整張臉都納入了視線裡。他的眼神深邃而黑暗,在這種朦朧的光線裡,他好像是一塊黑墨石正在把她融化。
“………”
他笑了下,“走,馬上走。”終究是要送她離開的。
把她打橫抱起來,唐影無力的倒在他的肩頭,聽著他的心跳聲,從黑暗走到光明。
街頭光影糜爛,熱鬨喧嘩。
陸離抱著她上了車,“去最近的醫院。”
“是。”
“不……”女人素白的手指揪著他的衣服,“去……去絕色附近的醫院。”
“哪個醫院不是去?”
唐影搖頭,“去那兒,樓景深也在那兒住院,我不想讓他誤會。”
有時,人的逆反心裡是完全被挑起來的,那種遇流而上的雄性荷爾蒙,正在掙紮!
陸離盯著她的臉沒說話,車子已經出發,車廂裡光線迷離恍惚,她靠在他胸膛的臉,蒼白而柔靜。
這般絕色。
女人的香氣在鼻間縈繞著,絲絲縷縷的竄進了心扉,他的手還在她的肩膀上,還摟著她。
陸離的手指攥了攥,舌尖頂過了下顎,拿出手機,打開自拍模式,哢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