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景深還是親了,從唇到臉頰,慢慢吞吞,溫情四溢。
兩分鐘後才離開。
進樓梯,臉上的表情慢慢的退下去。
唐影示好示弱示柔,從來都沒有好事。
從小時候害他受罰、讓他伺候她,到後來的有目的,再到現在,沒有一次發自真心。
他單手插進口袋裡,果然口袋裡的紙巾,沒了。
讓他去買飯,無非就是支開他罷了。
…………
樓景深走後的十分鐘。
池也來了。
“唐小姐。”他看到唐影的狀態如此之差,心頭也不免擔心。
唐影靠坐在床上,她有一半的神情和以前一樣,清冷艶麗,隻是另外一半是病態,沒有了鋒芒。
“鄭歡葬在哪兒?”
“城邊的墓園,那兒清靜。她名下沒什麼錢,我去銀行看了看,也就四五萬,已經按照你的吩咐都捐了。”
“她的錢呢?”唐影問。絕色收入不少,光唐影給她的就不止百萬,這還不包括工資。
“我查了她生前的銀行走賬,她所有的錢都投到了新的會所。”
那個會所是以唐影的名義去辦的,鄭歡爸錢都投進去,也就是說都給了唐影。
唐影微微的閉了閉眼睛。
她不痛不哀,不鹹不淡。
“給我辦件事。”她遞給他一團紙巾,“裡麵有兩根頭發,去鑒定中心。”
這種情況,一邊都是查dna,是否具有血緣關係。
池也以前是保鏢隊長,隻服從客戶的指令,從不多問,職業習慣,他沒有問。
“好。”
“結果出來了後,第一時間通知我。吩咐醫生,除你之外,不允許外傳給任何人,尤其樓家。”
“好。”
池也走的時候給她留了一部手機,嶄新,辦了新的手機號碼。
她習慣性的打開相冊,裡麵什麼都沒有。
她忽然想起之前自己的手機,相冊裡也是什麼都沒有,也就是有奶昔的視頻。
陽光來了。
突破雲層,金光閃閃。
可這個城市卻是死氣沉沉。
它們應該也討厭陽光的照射,隻是沒辦法,無法阻止,隻能被迫接受。
就好像她——
自十歲後,這人生的一步一步,她都是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