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隻有他們兩個人,這氣氛一下子就緊了不少。
陸離丟了手套,拿紙巾擦著手。一束陽光從窗戶裡溜進來,落在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皮膚有了亮麗的暖色。
視線對上了她的臉,幽長深遠,“那項鏈裡藏了一封信。”
唐影詫異,“什麼信?”
他眉色凝重,好像很不想說這句話,但還是說了,“信上說凶手就是樓景深的父親樓嶽明。”
不可能。
唐影第一反應就是否認。隨即猛然又想到,這個項鏈消失了一年多的時間,這個時間點兒,它的主人不知道是誰。
她以為裡麵的秘密是陸城寫的,現在看來,不一定。
“就這一句話?”
“不止。”他看著唐影,“說樓嶽明之所以殺了陸城,是因為陸城知道了樓嶽明的一個秘密。”
“什麼?”
“他年輕時強暴了一個女人,並且事後把她給殺了,而樓嶽明逃脫,一直逍遙。”
哐啷。
唐影的手肘碰到了水杯,水杯在桌子上滾了一圈,掉到了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在心頭震動。
陸離沒動,可手卻捏到了一起。
她的反應太大!
在杯子倒了以後,唐影的臉開始蒼白,一瞬間就沒有了血色。
那條項鏈被父親撿到了,在他那兒,那麼把信藏在項鏈裡,也是他做的!
“唐影。”陸離的語氣緊了幾分,“此事是真是假?被強暴的那位女士是你什麼人?”
唐影方寸大亂。
這件事,她沒有想過父親會通過這種方法說出來,並且讓第三個人知道。
埋葬在心裡那麼久,又被人給提出來,好像是當頭給了她一盆冰渣。
“抱歉。”陸離意識到了什麼,他走過去,坐在她的身側,“彆緊張。”
唐影藏在口袋裡的手都在發抖,但很快的,她在舒了一口氣後迅速的調整了呼吸,“既然信上這麼說,你為什麼不去找樓嶽明、把他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