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態猝然就紮進了男人的心頭。
樓景深一下子伸手,把她抱了一個滿懷,捂著她的頭到胸口裡,低聲誘哄著,“彆怕。”
她的身體依舊緊繃,即便是給她一個擁抱,依然沒能讓她把心裡的恐懼給釋放出來,甚至動都沒動。
這世界像是正被冰天雪地給籠罩著。
就這樣擁抱了很久,樓景深把她抱出來——
“不要。”她低聲說了句,同時抬手揪著他胸口的衣服,捏的很緊。
他低頭看著她,她的整個五官幾乎都擰著,拒絕出去,同時她也在忍耐。
他捧著她的臉讓她抬頭,她的肌膚非常涼,她脆弱的就像是掛在枝頭的花,經曆了一場風暴過後在濕潤的空氣裡飄蕩著她的零零碎碎。
“你已經回到家。”他的聲音很低,儘量放在不給她任何一點壓力的範疇裡,誘哄著,“去床上睡,我陪著你,嗯?”
她驚驚恐恐,沒有了往日的任何一點鋒芒肯冷豔,看著他,眼神裡有幾分試探和依賴,“你會走嗎?”
“不會。”他抱著她,“相信我。”抱起來,放在床上,他和衣躺下去。
她到了床上就像一條蟲縮到了被子裡麵,臉頰緊緊的貼著他的側腰,沒有一點光,她處在漆黑裡。
樓景深把她微微的往上拉,把被子窩到她的下巴,露出臉來,她依然有種想躲的趨勢,他側身,看著她的臉,“我不會跑,我一定在這兒陪著你,彆把臉蓋著,小心悶壞。”
她看著他的臉,眉心緊緊的蹙起來,繼而瞳仁緊縮——好像想起了什麼很不好的事情,呼吸開始粗重,聽著她的呼吸頻率都能感受的到她的窒息感。
樓景深躺下去,把她壓在胸口,慢慢的拍著她的後背,一直哄著。
好半響,她才稍微放鬆,閉上了眼睛。
她的呼吸很淩亂,躺了有二十分鐘依然沒有睡著。樓景深給她按摩頭部,一直到她的氣息平穩下來,到她睡著,他才鬆手。
女人很安靜,躺在他的懷裡像一個需要縫縫補補的娃娃,脆弱的不堪一擊。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把衣服脫了,又躺下去,閉眼。
顧沾衣給了她手機,她上車後兩分鐘就開始瘋狂,一定是看了什麼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
昨晚發生的事一直到現在她都無法平複——此事不小!
而且在他不在時,她待在衣櫃。
不可能是第一次進衣櫃,她必然有過在衣櫃裡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