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景深折回客廳。
“木頭,來喝水了喲。”雲媽拿了一碗清水過來喂狗,並和薑磊討厭,這狗愛不愛吃蝦。
他擰眉走過去,“它叫什麼?”
突來的出神讓雲媽嚇一跳,她趕緊站起來,“叫木頭,唐小姐說全身棕毛,就像老樹根,還說……”她眼神閃爍,不敢再說。卻在對上樓景深沉黑的眼晴時,還是老實的開口,“說樓字拆開就和木頭差不多,說這是您兒子,要向您看齊。”
薑磊,“……”
木頭……
樓景深神色微異,轉身上樓,到了書房,拉開窗簾,正好看到落地窗邊上正在揮汗如雨的她。全身泛紅,臉部充血,顯然體力已經透支。
她說她姓聽,他說這是他見過的第二個姓聽的人。
原來都是她,第一個第二個都是她。
他一出生,父親就不在家,在外省的部隊,相隔千裡。一年隻回來一兩次,有一年帶回來一個小女孩兒,長得粉雕玉琢,來了他們樓家,才五歲。
父親有事兒要出去,把她一個人留在樓家,很小,也不認生,一天的時間就和傭人搞好了關係。並且拐著傭人給她買了兩個棉花糖,非纏著要他吃。
那一年他八歲,是個小男孩兒,最討厭花花綠綠的東西,而且也討厭糖。
他不吃。
“你不吃我不跟你玩了。”她奶聲奶氣的。
那正合他意,他不想跟她玩,他要出去。
他溜著跑了,沒想到她也跟了上來,小短腿跑的很快,一邊跑一邊叫,“叔叔阿姨們,你們的兒子又溜了,快抓他!”
那時媽媽也不在家,家裡就一個管家,管家把他捉了回去。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方法收買的管家,管家把他摁著,眼睜睜的看著那丫頭片子把一整棉花糖從棍子上擼下來,在手心裡揉啊揉,揉成一個小團,嗖地一下塞進了他的嘴裡。
這糖入口即化,一進去就吐不出來。
“姓聽的,你!”
她手心裡還有糖,她五官皺著很嫌棄的樣子,還指責他,“我不叫姓聽的,我叫聽雨,你可以叫我雨兒妹妹。”
“呸。”
“不可以這樣叫人哦,會被叔叔們打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