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眉愛憐的笑了笑,整個樓氏都給他一個人,也才28歲的年紀,還有他自己創立的公司,確實壓力很大。
“抽個時間好好休息,半個月不工作,公司垮不了。”
樓景深和奶奶又交談了幾句,出去。
走到院子裡,有狂風刮過,冷風把他身上的那點溫度給搜刮的一乾二淨。
出去。
拉開車門。
卻在拉車門的那一瞬,忽然回頭。
在兩米之外,站著一名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大大的圍巾把她的臉頰都給遮住,隻留兩個眼睛在外。
路燈的光輝輕輕灑灑,從樹梢間穿梭下來,迷迷茫茫。她安靜的站在那兒,發絲在後背搖晃,被風一吹,一縷一縷。黑色的蕾絲裙擺從大衣下沿伸出來,仿佛是盛開的花,花瓣正在飄搖。
隻是露出一雙眼晴,便覺如此美,像長在眼前的一朵罌粟,遺世而獨立。
他走過去,走的近了些,空氣裡便有了她的香味。
離她兩步遠的距離停下,沒有說話,視線接觸。
這一帶空曠清幽,都是獨棟院子,實在是安靜的很,此時隻有風聲,把心跳都給掩埋了過去。
須夷,樓景深道:“冷麼?”兩個字,很沉。
她沒有回答,冷也早已習慣。
抬眸看著他,細碎昏黃的光從他的發絲裡穿過,他的臉頰半清半暗。
他又再度開口,“不是說了不要穿高跟鞋麼,怎麼總是不聽話。”
這一回她說了,“誰讓你那麼高,不穿就夠不到你。”聲音清潤,故作輕鬆。
他沉默了兩秒,眼神漆黑,終於抬手把她的圍巾給拉下,那張臉一寸一寸的露出來,白皙標誌,鼻梁高挺,唇形飽滿,他把圍巾給她窩了窩,微涼的手指從她的脖頸撫過,她比他更涼。
“來這兒做什麼?”做完了後手沒有拿開,看著她,兩人的視線近距離的在糾纏。
“我來……”她停頓了一下,他的手指還停留在她的咽喉處,總覺得說話時,便能感覺到他溫涼的指間,眼眸輕垂,看到了他線條清晰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