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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影去洗手間,洗臉刷牙,薑磊送來的日用品裡居然還有麵膜。
她貼了一張麵膜,坐在馬桶上。
在裡麵磨磨蹭蹭大半個小時才出去。
他正在說話,英文。
聲音乾練利索。
說話時,喉結滾動,眸光銳利認真。屏幕上是一群人,而他這邊沒有開視頻。
唐影站到了床邊,他邊說話邊抬頭,目光湛黑,給了她一個眼神。
仿佛在說,醫院裡不需要她。
唐影坐了下來,在他的身邊,緊貼著他的臂膀。
樓景深的語調有瞬間的不同,但很快就消失。
…………
一個小時後。
工作結束。
張子聖站起來,剛要告彆,樓景深瞄了他一眼,他又閉嘴。
花姐靠著她——睡著了。
怪不得後半段,總裁都不在開腔,全打字。
他拿著材料出了病房,迎麵碰到了盛何遇。
“盛警官。”
“他醒著在吧?”
“嗯。”
盛何遇推門進去時,樓景深正在給唐影腋被子。
“你讓她起來。”盛何遇直接道。
樓景深的手微微伸長,放在她的頭頂外側,有濃濃的保護意味。
“有事兒就說,彆來這套。”
“我來哪套,這個女人——”盛何遇忍了忍,“光憑她搶我的槍去行凶這事兒就夠她判刑,李探還在急救,她就逍遙法外?”
“身為警察,自己的槍都守不住,在同一個女人手上栽兩次,你還有臉來抓人?”
“樓景深。”盛何遇咬著牙,“你是不是要我動手?”
樓景深薄唇緊繃,緩了緩才問,“李探中槍了,她做的?”
“嗯。”
“哦。”他哦了聲,手指在睡著的女人耳垂上反複的摸著,極是輕柔。
“哦?你——”
“我發現你是越來越煩,纏著個女人不依不撓。盛家不是一直要你回去麼,回家繼承家業吧,比做個槍都守不住的警察好。”
盛何遇怒極反笑,“在我下台之前,我也要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