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衣服褪到了手肘,他看了看她手臂上的傷,沒有紗布,傷口很紅,擦完藥沒多久。
這朵驚豔的玫瑰花,不再完整。
他看著,撫摸著花的根莖,動作輕柔。
唐影卻很莫名,“你乾嘛呢?”
“不疼了吧?”
“你要是再摸下去,我就開始疼了。”
“挺好。”
“…………”是人說的話?
他看著她的眼睛,用那種黑茫到要融化人的視線,說了一句話。
樓景深說完那句話,唐影有好大一會兒都是怔忡的。
病房裡儘管燈光燦亮,可陰影依舊在。她坐在他懷裡,陰影有一半都在他的肩頭,綽綽與纖瘦,堪堪的搭在他的下巴,讓他的臉在一種半清半暗裡。
他的目光便顯得越發的幽暗,像一個磁場把她吸附著。
視線接觸,溫度上升,有東西有破殼而出的苗頭。她衣衫不整,裙子退到了後背腰腹處,慵懶的堆積在她的身上,黑色的bra束縛著它,有一道很深很迷人的溝壑,手臂纖細,左臂上那傷正好在玫瑰花的正中央,花瓣不成型,散開,淩亂。
他修長的指尖在上麵點點扶摸,輕柔顫栗。
過了好半響,唐影輕聲道:“送你的花兒你要不要啊?”
他瞄了眼掉落在被子上快要被揪得沒有的狗尾巴草,那不是花,就是野草。
“……”他抿了抿唇,“真難得在這個天氣你還能找著一株綠色的植物,一定費了很大的勁兒是不是?”
“不是,護士站那兒有一個很大的盆載,裡麵長的都是草。”
“……”樓景深薄唇繃了繃,隨後又勾唇,似笑非笑,“那真是費力讓人彎腰去把它給撥了,又帶過來。”
“還好,一個小朋友送給我的。”
“……”
那還真是——半點力都沒出啊。
樓景深目光一暗,掐著她的腰把她抓過來,關燈,床放下去,兩個人一起躺下來。他迅速翻身把她壓下來時,行動利索,唐影有一度以為他並沒有受傷。
“混帳女人。”他嘶啞又凶狠的吻過來,捏著她的小下巴,迫使她張嘴。
唐影懷疑他剛剛脫她衣服就是為了這一幕……簡單,方便。他炙熱的吻從她的唇角偏離到了臉蛋,又到耳朵,卷著她的耳垂在唇中揉撚。
她呼吸微重,手抓著他腰部的衣服,不敢亂動,怕動到了他的傷。
須夷,她閉上了眼晴,他柔軟的發絲貼著她的下巴,有些癢。唐影如小貓兒般哼了一聲,抬手,手穿進他的發絲裡,不知是要把他推開,還是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