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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的夜晚,安靜,清冷。
雪鋪了一路,整整齊齊,沒有被破壞半點。
陸城的臉在一片風雪裡,笑如微風拂麵,他是這兒僅存的溫暖。
下著雪飄著雪花,總是很冷,他們單薄的身軀未曾有半分抖動。
兩人站著,看著。
半響,樓景深過去,彎腰,把陸城的臉從雪花裡扒出來。
他後退。
身姿筆挺。
聲音低沉,“給你最後一次緬懷的機會,你痛哭也好,表白也好,我都依你。過了今晚,我就不再允許。”
唐影沒有吭聲。
她兩手垂直在身體的兩側,風一吹,透心骨的涼。
她的目光從陸城的臉上移過來,看向了無儘的深夜。
那兒,如同是一個漆黑的深淵,在慢慢的朝著她逼近。
她毫無抵抗能力。
最後便隻有輕輕的無聲一笑,“我沒有什麼想說的。”
“是麼。”他的聲音被風送進了空氣裡,隨雪花侵襲,“既然不說這個,那就告訴他,你結了婚,你的所有都歸你丈夫所有。”
一時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墓園裡又恢複到隻有風聲的詭譎裡,雪花很無助的隨著風搖擺翻轉。
她的目光又移回來,看向那照片——
模糊不清的視線,陸城的眼晴卻灼灼清亮,唇角上揚含笑。他的五官也是精致到無可挑剔,輪廓有型,可偏偏他和樓景深、陸離都不是一路人。
他溫潤得像一塊璞玉,那般純粹溫和。
唐影甚至都不知道他生起氣來是什麼樣子——
哦,也有的。
那時她的手機裡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兩條告白的短信,同時還有花送到家裡來,是陸城簽收。
他拿著花回來,然後就去做飯,給了她兩小時的冷臉。
唐影問他怎麼生這麼大氣,畢竟……陸城和她在同一個空間裡,不會隔五分鐘以上不理她,他總是時不時的撩一下她,摸下她的頭發、掐下她的臉,或者叫一下她的名字。
今天太久。
“不想和你說話。”
“……”唐影明明什麼都沒說啊,然後她真的沒有說話,她並不是一個話嘮,更多的時候她更想安安靜靜的。
後來陸城沒有忍住,把她圈在懷裡,氣憤的抓著小六的嘴讓小六咬她。小六一臉懵懂,陸城氣的把小六給推開,自己去咬,咬她的臉,咬她的嘴,咬她的小鼻頭。
最後出氣了,窩在她的頸窩裡,悶悶的問她為什麼不主動理他,為什麼要長那麼漂亮,讓狗男人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