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永不服輸的勁頭。
人走遠,樓景深的肌肉才開始慢慢抽動。
五歲那年。
父親在外省當兵,他和母親一起睡,半夜母親走了,等他去找媽媽時,媽媽和一個陌生男人在車裡,都沒有穿衣服。
他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就去叫媽媽。
那個男人抽了他一巴掌,說不許他瞎叫。
那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挨打,被一個陌生人打。
十歲那年,母親繼續出軌。
他十三歲,父親退伍。
樓西至和樓安安不過五歲,他已經會喂奶會換尿布,因為沒有母愛,父愛也不夠,哥哥來頂。
母愛這種東西,要來做什麼,多餘。
…………
初七,都準備上班的日子。
城市開始熱鬨,但在醫院的高層確實一片靜寂,一眼望去,都是高樓大廈。
這個醫院不臨江,看不到絕色大樓,卻隱隱夢看到摩爾大廈的樓頂,矗立在寒風,威武雄壯。
半個小時後,樓嶽明打來了電話。
“你媽去找你了?”
“嗯。”
“我說你小子怎麼回事兒,你媽見你一次,就得傷神一次。你不是挺講道理的麼,怎麼到了你親媽這兒,就不開竅?無非就是小時候沒有好好照顧你,那不是忙麼,但是樓氏有今天,你媽是功臣。”
“所以父親您對她好些就足夠。”
“混賬,說什麼呢。”
樓嶽明對樓景深基本不發火,很少很少,這一次似乎是生氣了。
“大過年的你怎麼就知道讓你老婆去旅遊開心,怎麼就不知道哄哄你媽,讓她開心開心,你可是晚輩!”
樓景深閉了閉眼睛,隨口,“爸,公司有一堆事,你去忙一忙,就當是哄我。”
“你給我拉倒吧你。”
掛了。
樓景深捏著手機,看著外麵的天空,薄唇一直都是抿著的狀態,未曾鬆軟。
燦白的光照進來,落了一地的餘暉。
恍然間,他就像一個孤苦寧丁沒有依靠的男人,在塵世裡肅然挺立。
………
初七的晚上,樓家人在一起聚餐。
地點在梧桐苑。
樓家人很久都沒有一起吃飯,尤其是這種節日,會格外的重視。樓景深坐著輪椅過去,走之前,收到了關於唐影最後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