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隻有他們。
燈光明亮。
照著兩人,各自平靜。
那種似決裂又似曖昧的氣氛在不停的遊離,兩種極端。
一分鐘後。
清脆的嗤笑在屋子裡回蕩,接著是拉鏈的聲音。
唐影脫了運動服的外套,隻有裡麵一件黑色的貼身背心。
黑色的無袖背心貼著她的身段,s型弧線清晰,手臂和脖子白的發光。
她抬手把皮圈給取下來,一頭烏黑的卷發一瞬間落下來,在背上彈跳著。
她抓了抓頭頂,讓它們更加蓬鬆。
嫵媚之氣,呼之欲出。
她扯開被子,躺進去。沙發不算寬,但是絕對容得下她整個人,還有一部分的多餘的,空出一丁點的空間來。
她看著那邊。
“樓總,過來睡?”聲音輕慢而清潤。
沒有人回答她。
這是意料之中的。
唐影側頭——
這麼躺著,看他有一種被放大的感覺,他的五官,他的氣質,他的氣場,都在放大。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酒店遇到他——喝醉了,迷迷糊糊,禁不起半點肢體接觸。
那時,他隻有發泄。
整場下來,一個親吻都沒有。
甚至沒有擁抱。
可他——
那時候唐影想樓景深應該是一個內心溫柔的人,即便是喝醉,他也沒有急衝衝。
“可以嗎?”
酥裂隱忍的三個字在她的耳邊,震的她心口發麻。
後來——
清醒時和她做,他倒是從來沒有這麼問過她。
她轉頭,收回視線。
閉眼。
不困,但頭疼胃疼。
但,也睡吧。
頭頂有燈,刺著眼睛酸脹發疼,於是眉頭緊蹙。
沒有人說話。
寂靜。
這種靜仿佛是在一眼望不到頭的海麵,無風無浪,隻有漆黑和安靜,越平靜越危險,它足以吞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