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太暗,看不清。
隻看到他很瘦,雙腿盤在輪椅上,氣勢陰涼,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這想必就是唐影的父親了。
樓景深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走向樓安安,側麵刃已經出動。
蓄勢待發。
樓景深扭頭,他依然平靜。
“你動試試?”
“樓景深,你單槍匹馬的過來,你還敢放狠話?”
這個聲音有一種嘶啞,應該是長時間的壓抑,或者說長時間扁著嗓子說話而導致的一種聲帶異常。
“怎麼?”他反問。
絲毫不懼。
靠近樓安安,蹲下,把她的頭抬起來,樓安安醒了。她的臉腫了,被人打過,眼睛也腫。
她看到樓景深,也不敢哭。
必然是先前被威脅過!
“彆怕。”樓景深給她解綁,繩子還沒有解開,他忽然抱著樓安安往旁邊一滾!
尖刀砰地一聲插進了木板內,噗嗤一聲,插進非常穩!入了至少五分!就在剛剛樓安安跪著的地方。
樓安安還是沒哭,就是死死的抱住樓景深,小身子一直在發抖。
樓景深這也才看到樓安安不止被大,她的手腕,被割破。
但是這個流血的速度,應該沒有割到大動脈。
他指背上,瞬間青筋暴起!
“我實在懶得殺人,也不想對小姑娘動手,但是你遲到了兩分鐘。”他陰陰的道,“我看小姑娘確實長的不錯,就不跺她的手,流點血,要是你再晚點,她死了——嘖,那就死吧,樓嶽明的種多,死一個也無關緊要。”
樓景深扶著樓安安站起來,他身軀一晃,但這種不穩,轉瞬即逝。
他安撫著樓安安,同時開口,“唐影在我手上,不如人質交換。”
人質交換。
幾個字讓男人笑了下,隔著這昏暗不清,都能看到他陰鷙的視線,“小子,你現在有權利和我講條件?縱然你有天大的本事,我若是讓你死在這兒,你能走得出去?更何況你手上還有你們樓家的掌上明珠。”
“就憑你綁了我妹妹來要狹我,那說明我的存在不僅是你女兒最大的阻礙,也是你最大的威脅。”樓景深抱著樓安安,白色的襯衫已臟,沾染了安安身上的血,還有她身上的泥土,是狼狽卻又不見狼狽!
“再者你綁我妹妹,最終目的也並不是為了要讓唐影過來。你女兒這麼多年都活在你的權威之下,你想讓她來見你,她不敢不聽。你最終目的,是用我來控製我爸。我已經來了,你怎麼會讓我這麼快死。”
“嗬嗬。”他笑了,“很早前就聽儘兒說你聰明的很,今天看確實如此。你說我怎麼會拿她來和我女兒交換,你們姓樓的哪夠資格和我她相提並論。但是我有一個毛病,我最不喜歡被人猜中心思,現在——我還真是非要見到我女兒不可,儘兒不來,她休想離開,否則你就看著她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