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喝了一次酒,後來出了血。”
沒有人說話,隻有筆落在紙上的聲音。
唐影的臉上沒有表情,很默然。
花辭更是。
好像兩個人都變成了美麗的花瓶,沒有思想,沒有靈魂。
…………
七點。
冬天的七點,天色還是烏漆麻黑。
還沒有亮,唐影和花辭從醫院裡出來,身段相當,都是一身黑衣,都戴著口罩。
不同的是,有一個穿著兩件外套,另外一個,隻有薄薄的打底。
唐影還是坐在後座,一進去就躺了下來。
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連一點疼都沒有。
花辭打響了車子,開了暖氣,卻沒有開。
回頭,摸摸唐影的臉,冰涼冰涼。
“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花辭輕聲問。
唐影無奈一笑,“誰說我不愛惜自己啦。”
花辭沒有吭聲。
唐影睜眼,隔著車玻璃看向路燈,歎一聲,“我真的有吃避孕藥——”
三顆。
“所以呢?”
“這是意外。”
“女人哪一次懷孕不是意外。”
“我還一次性吃過三顆呢。”
“樓景深讓你吃的。”
“啊。”
“他是不是不想活了,這樣對你?”花辭挑眉問。
“……姐,你是土匪嗎?我吃了後,我又吐出來了。”隻是那一次出血,就已經是不好的征兆。
花辭沒有說什麼——
隻是很凝重的看了她一眼,開車,離開。
身後的建築物越來越遠,就連樓頂上那幾個滾燙的愛廣醫院,也逐漸模糊。
唐影躺在後麵,車子搖晃她也跟著搖晃,還以為會睡著,不想眼睛乾澀的生疼,都毫無睡意。
她摸摸肚子——
你說生命力有多頑強?
就是她吃三顆避孕藥,即便是當時她吐了出來,還是讓她出了血,可沒有掉。
過年在蘇市。
如果——
如果不是發現有人跟蹤,可能她早就做了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