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不過來。
她寧願此生都不醒。
可總是不如人願,睜開眼睛,看到了樓景深。
他眉眼如春風,深邃明亮,聲音寵溺,“怎麼睡這麼久?”他摸摸她的臉,很涼。
低頭在她額頭吻了吻,把她抱起來。唐影落在他臉上的視線——
沒有轉移。
甚至是沒有眨眼。
樓景深用一隻胳膊穩著她的身體,近在咫尺的距離,氣息相纏,另一隻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唐影沒動,好像傻了一樣。
“唐影?”
他輕輕的道,見她還是沒反應,於是湊頭過去在她唇上吻著,很清淺的吻,又細細碎碎的延綿到了她的臉上。
很涼。
很軟。
觸感很好。
他吻了好幾下,直到——
奶昔的臉遞過來。
她圓滾滾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好像再說:叔叔,你在乾啥啊。
樓景深,“……”
他把唐影往懷裡一揉,看著奶昔,“轉過去。”
“啊。”不要。
“彆看。”
“啊。”不要。
“……馬上送你回去。”
“啊。”不要。
樓景深沒理她,低頭,唐影還是那樣一副七魂丟了六魄的模樣,像一個膨脹的氣球,隨時會炸。
臉部白的近乎透明。
“還沒睡夠?”他的聲音就在她的臉前,口風噴灑。
唐影終於抬眸——
卷翹的睫毛從他的下巴刷過去,樓景深皮肉一癢,低頭,又親了一口,仿佛是碰到了什麼珍寶,言行舉止中都透著愛不釋手。
“彆睡了,起來吃飯。”
把她抱起來,放在餐桌。
已經接近晚上,光線在明亮和昏黃之間,是一種很特彆的色彩,從窗戶上照過來,她就像個透明的隨時會破碎的洋娃娃,漂亮驚美。